江巒:“第三次是在一個午後,我記得那日晴暖的天氣裡,天高雲淡,草木茂盛,仰望藍天白雲,心底靜谧祥和。”
衆人頓時心中生出相應想象,仿佛置身一個春日暖曛的世界。
江巒:“還是那條黑狗,見了我兄弟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虐如狂,甚至比以前更加躁郁狂妄,一口咬斷狗繩迅猛撲來···”
春日暖曛的世界被打破,一副血腥的畫面即将誕生。
江巒:“千鈞一發之間!衆人阻攔不及、救護不及,甚至呼喊不及!那惡狗,血盆大口泛着惡臭、眼球凸起充斥血絲、狗爪繃直寒光粼粼!眼看我兄弟就要命喪惡犬之口、嗚呼哀哉!”
江巒故意停頓,甚至瞄了一眼衆人神情,皆是屏住呼吸毫不懈怠,一樓大廳落針可聞。
“嗚哎哎!惡狗慘叫!”江巒聲音一提,吓了衆人一跳。
又緩下音調,“一把匕首,長半尺、寬一指,柄纏紅線,刃淬寒光!穩!準!狠!插入惡犬右眼。匕首齊根而入,隻留柄端穗子引着殷紅狗血滴滴答答落地。”
“呼!”一緻的呼吸聲在一樓回蕩。
江巒:“我兄弟,淡淡來了一句:‘第三次’。彼時惡犬并未倒斃,我兄弟拔出匕首,再插左眼!拽出舌頭,一把割掉!脖子一刀!肚子兩刀!背上三刀!狗爪四刀!最可憐的是兩條後腿中間的玩意兒,挨了整整五刀!”
這話讓場中所有男子都是褲下一緊、裆中一涼。
“惡犬血肉模糊,我兄弟也是血污染身。”
“那狗主人沒找他麻煩嗎?”
“找了呀!見愛犬受傷,那二世祖當場呵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愛犬’!我兄弟隻是一句話便讓那人不敢動彈。”
“什麼話?我爹是皇帝?”
“師父是某個宗門宗主?”
“我兄弟隻是淡淡一句,‘第一次’。”
‘哦’的聲音整齊劃一,衆人皆是認可地點頭。
一樓衆人有的隻當聽了一個精彩的故事,有的人卻信以為真,看向趙政的目光愈發炙熱,甚至躍躍欲試想去結識一番。
姑娘們也是秋波頻送,好似不用解題也願共度良宵。
卻是五公子忽然一句:“哥,我們‘第二次’了。”
四公子一聽這話額頭青筋暴起,這傻弟弟真不會分個場合:“不是說我們。”
五公子:“就是說耀宗的,耀宗就是那條狗,對吧!哥,動手吧!”
四公子:“動手?動什麼手?”
五公子:“哥,你教過我的呀,做事要先下手為強!耀宗再來一次就要被當狗宰了,你不上我上!”
說完就沖向了趙政、江巒二人,“我打死你們兩個狗東西!”
莽夫,莽撞!
周圍人群瞬間散開,留下一片空地站着六人。
這時候可就沒有什麼‘第一次’‘第二次’了,人家都幹到臉上來了。
不過趙政委實如此前江巒講述的故事一般,沉穩如風,面不改色,一手負于腰後,一手放置胸前,嘴角噙笑,平靜地看着向自己沖來的五公子,眼都沒眨一下。
束手待斃?
不動如山?
五公子可不是大黑狗,沒有下人拉着繩的!
千鈞一發之間,趙政左移一步,現出不知何時藏到趙政身後的江巒,抄起一把木凳,使出吃奶的力氣砸向五公子。
“啊!”一聲慘叫。
江巒小成武師的修為,即使根基不牢,也讓木凳粉粹。
盡管江巒下了黑手,但也是隻是用木凳襲擊。五公子被擊倒在地,身上點點血漬,看來也是個‘筋骨皮’一關未下苦功的。
葛公子、陳公子去扶起五公子,四公子沖了過來,口中厲喝:“放肆!”
趙政、江巒沒有再出手,一模一樣的動作,負手而立,淡淡地看着沖過來的四公子。
卻見淑娘倏然出現在兩方之間,四公子又急急止住身形,“淑娘,你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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