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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擲，下這麼大的一盤棋。你就不怕萬一實驗失敗嗎？”陳軒問他。

“他既然敢做這些事，那必然也會留後手。”陳玥說的是他，并沒有承認自己就是海王。

“那他的後手是什麼？”陳軒又問。

“人魚生命漫長，但也有盡頭。他想重生，所以把基因分成了三份，一份送到了實驗室，一份留在海底墓場裡，一份則留在深淵。”

“嗯？”

“人魚的繁殖，有兩種。一種就是遊母體繁殖，一種則是在死前進入深淵，由深淵裡的力量完成轉生。”

“那海底墓場呢？”

“那是他留的最後一個後手，深淵雖能完成轉生，卻兇險異常，不是每條去那裡的人魚都能成功。所以，要是實驗室和深淵都沒能成功。那海底墓場就是他最後的機會，海底墓場裡，埋葬的是曆代海王與大祭司的墓葬場。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用玄幻的詞語來說，那裡靈力充沛，他想用那裡的靈力來達成自己的願望。”

“傳承成功之後，你。”

“我不知道，深淵裡的那個，他已經蘇醒了。我們隻有一個能傳承成功，失敗的，會慢慢死去。至于傳承成功之後，我不知道我會是我，還是他。”

“我送你回大海，不論會變成誰，都好好活着。”陳軒沉默許久說。

“我的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複。我不想一個人待在看不見你的地方，陳軒。”

“玥，我會在海邊等你。等你醒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陳軒輕咬住陳玥耳垂說道。

在人魚一族裡，咬耳朵代表着承諾。

“你真的會等我？我要什麼你都給我？”陳玥迫切的問他。

“嗯，隻要你活着回來。”

“我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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