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到了姑蘇,才發現了這跟屁蟲,甚是無奈,隻好先修書一封給老将軍,讓老将軍别操心。“宋景,聖上派你來這地幹啥?”“……”宋景歎了口氣,無奈道,“要我來姑蘇講鬼故事。”“……?”林然怔住了。“沒逗你,是真的。”宋景再歎了口氣,“我當初在坊間寫的話本不知怎麼被聖上知道了,就是用書湖山這個名寫的。然後聖上誇我寫得不錯,劇情一波三折,結局意味深長,出人意料。”林然是知道宋景寫話本賺點錢的事的,因為宋景的話本大賣裡多多少少有林小公子的一份功,于是林然的表情更加愕然了。“以上确确實實是聖上原話,于是他讓我來姑蘇城說書。”“為何?”林然皺了皺眉,他并沒有從兩者之間聽出因果關系。“聖上原話是‘早些年我遊曆姑蘇,那地方真是妙極,尤其是那裡的說書人,故事說的甚是奇妙,今見你宋景的大作,妙趣橫生,想來說不定可以去姑蘇分得一杯羹。’”宋景面無表情地複述。“啧啧啧,所以他就讓你堂堂一個狀元來姑蘇城說書?人才不是這樣用來糟蹋的!”林然豎起了眉,怒道。“林然,别亂說話!”宋景的語氣不由重了幾分,轉而他又咧開了嘴,笑道,“其實來姑蘇城說說書也不錯,清閑自在又沒人管,也犯不着看誰的臉色。”林然突然想起了和宋景同年的榜眼,那是國舅的親兒子,算起來和聖上還沾點親,那人一向眼高于頂,恃才傲物,參加科舉就是奔着狀元去的,這下被宋景壓下一頭,難免心中不憤。說起來,整個國舅爺一黨都是不憤,國舅爺和老将軍一向合不來林然也是知道的。想到這……林然握緊了雙拳,心中氣憤難平。宋景觑着林然神色,知道了他想遠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面無表情地轉移話題,“說起來你來這幹嘛?過兩天将軍應該會派人來接你回家了。”“不回,我來這同你一起說書不行啊?”“你會說書?”宋景斜着眼看他。“不會可以學啊!”林然的氣勢明顯虛了三分。“随你。”宋景眺望着窗外的姑蘇,嘴角卻是彎着的。可惜林小公子這個汴京沒能回成,宋景萬萬沒想到,林将軍的回信來得很快,可是信裡的内容卻不是讓林然回家,而是讓林然留在姑蘇,名曰,貼近民情。要借此機會讓林然體會勞苦大衆的生活,最後不忘注明,不會給林然一文錢,在姑蘇全憑自己。林然聳了聳肩,全然沒當回事。林将軍寫了兩封信,還有一封信卻是給宋景的,般地,林然進了某家戲班子,宋景認識了蘇遠張梓淇,說書老者被捕……直到重回汴京。宋景歎了口氣,逼自己不去想這些,林然伸出了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調笑道,“怎麼了?魂丢了?”“沒。”宋景定了定心神,說道。“那妞給爺笑兩個。”林然用修長的手指挑起宋景下巴,頗有幾分邪魅地笑道。“别鬧。”宋景别過臉,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司馬先生呢?想去拜訪一下他。”“啧……你居然還惦記着那老頭啊。”林然聳聳肩,“可惜晚了,他回洛陽了。”“怎麼這麼急?”宋景皺眉。“不知道,說起來我也是連他一面都沒見着。”司馬先生在汴京待了約莫一個星期之後,回到了洛陽,看起來似乎隻是特地趕來汴京遊玩一躺,但實際上連慣例地找林然茬都沒有。司馬先生如風般來去匆匆,于是私下裡莫名多出了許多風言風語。有的說司馬先生自恃功高,同聖上唱反調惹怒天子,更有甚者說司馬先生犯了大錯,從此再不得踏進汴京一步雲雲。謠言都編得有鼻子有眼的,看起來倒挺像那麼一回事。宋景作為中立的戶部,正正巧巧,謠言最多的一個地方,各種傳言皆從這裡飄過。果然傳謠言的都該去說書,一個說得比一個玄乎,這樣就沒我什麼事了啊,宋景幫自己倒了杯茶,百無聊賴地想。張梓淇午睡過後,揉着還睜不怎麼開的眼踱步進院子,發也未束,披下來如墨一般,身上随便裹了件白袍子,整個人身上的顔色隻有黑白兩色,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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