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輕松地從廠門走出,雖然沒有辭職成功,但醉鬧會議室還是讓自己出了一口氣。我決定步行到王舒住處,盡管三站的路程要花費半個小時。
體内的酒精此時差不多也揮發殆盡了,突然一種酸楚感慢慢地占領了神經。我想哭,莫名地哭,但我強忍着,因為在我的人生哲學裡,哭泣就意味着懦弱,就是向生活投降。我慢慢地細數身上的傷處,我明白,橫在心中的傷痕是自己的歉意!我發現自己欠了太多的人情:父母的親情、王舒的感情這些都是還不了的。自己身無分文,無依無靠,仿若秋風中的落葉,随風飄蕩。何處才是歸宿?我站住了腳,停止了思考,因為比起面對現實來說,我甯願選擇躲在黑暗中逃避,或者說是甯願讓自己象個上足了發條的木偶,或者是被惡魔掏空了的行屍走肉。
我推開了門,王舒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看到了王舒臉上兩條風幹的淚痕,我坐了下來,靜靜地盯着王舒,這位熟悉的陌生人,居然也能無私地幫助他、呵護他,我忽然感覺冥冥中是父親的在天之靈讓王舒這樣做的。我累了,帶着殘留的一絲醉意和無限的内疚,慢慢地入睡了。
“曉光,起床了,你怎麼也睡在這啊?什麼時候回來的?”王舒邊梳頭邊問。
我伸了個懶腰,回頭看了看客廳的時鐘:“喲,要遲到了,我得趕緊。”
王舒停了下來,疑惑地問曉光:“你不是昨天辭職了嗎?你到哪去?”
我迅速地走進了廚房,端着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沒有辭掉,今天還得去。”
“沒有辭掉?”王舒走到我的面前。
“對啊,姐,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想把昨天的事告訴王舒,但話到嘴邊又咽下。
“你不會有什麼事瞞着我吧?”王舒小心地問。
“哪能啊,你是我姐,我瞞誰也不能瞞你啊。”我雙手放在王舒的肩上。
王舒臉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我立即收回雙手。
“對了,姐,你今天不去學校?”我走到門口轉頭問。
王舒象是記起了什麼,拍了拍腦門說:“今天上午沒課,下午去。對了,李麗告訴我,路口的電燈柱上貼了個尋人啟事。名字寫的是你。”
我定格在那裡,深藏在心中的記憶又被連根拔起。
“你……不會?”王舒小心翼翼,因為她知道尋人啟事或許就是我的過去。
我回過了伸,點了點頭,嘴裡似是而非地嗯一聲就關上門離去。
一路上坐在公車上的我都在靈魂出竅,今天已是第二次有人提及涉及我的尋人啟事,不會是母親真的找到這裡來了吧?我閉上眼,腦子裡虛幻着母親出現的場面,我會義無反顧地撲向母親的懷中,象個嬰兒一般地依偎在母親的懷中。
“小夥子,你的座位能不能讓給這個老奶奶坐。”
我擡頭,蓦然發現面前站着一位警察,他下意識地後縮了一下,以為被警察抓住的時間來到了。
“小夥子,你沒事吧?”男警察彎着身子問。
我回過神的時候,車停在了一個公交招呼站上,我站了起來迅速地下車,跑向了遠方。
警察示意老奶奶坐下,回頭看着奔跑的我,皺着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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