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籠罩意識,自從于大商回歸以後,再也沒有被動接受過信息的楊戬再一次墜入了夢境之中。各種雜亂無序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同時出現的還有無數混亂的情緒。
“哈哈!錯了,都錯了啊!這天下衆生萬物都是假的,我是假的,你是假的,都是假的!連我們的世界,這生養我的世界都從來沒有存在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腦中回蕩,其中充滿了令人崩潰的絕望情緒。
“楊戬,逃吧!天道已經瘋了,老師他們都已經被吞噬掉。世間衆生都被天道鎖定,毀滅就在眼前,隻有靈魂特殊的你還有一線生機!我們會合力為你打開缺口,你一定要逃出去,并活下去!我今後再也護不了你啦,走!!!”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出現,楊戬感覺很熟悉,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多麼完美的靈魂,我似乎看見了沖破虛假,回歸真實的道路!楊戬,你果然不屬于這個世界,讓我吞噬你的一切,讓你的靈魂化為我前往真實的階梯吧!”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無盡的貪婪情緒顯露其間。
“祖師!我的師祖他們,我老師他們是不是都已經被你殺死吞噬了?這世界所有生靈是不是都沒有了?你在毀滅蘊育你的世界,你把這些美好都破滅掉了!你該死!”一道年輕有力滿含恨意的聲音出現,随着說完是一陣陣咳嗽和吐血的聲音。這是楊戬自己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别掙紮了,你的反抗對于掌控世界生滅的我來說,就如同看到地上不起眼的蝼蟻!你注定會被我吞噬一切,你的一切都将成全我向上晉升。放棄吧,何必去承受這些痛苦?和我融為一體吧,你和衆生存在的道本身就來自于我,現在也将回歸于我!”蒼老的聲音帶着蠱惑、邪惡與貪婪的氣息出現。
“不!有一點我始終比你強,這也是你心中渴求的,不是嗎?呵呵!咳咳噗!我的靈魂遠比你更強大,這是你需要的,你也将會因此而被終結。你不該離我這麼近的,祖師!”楊戬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腦海裡。
“什麼?不!你瘋了,你怎麼敢?”蒼老的聲音恐懼、絕望、痛恨,在一聲巨響聲中,一道強光劃破腦海中的黑暗一閃而逝。
嘶!楊戬猛的翻身從床上坐起,雙手抱着自己的頭,痛苦的滾下床去。靈魂撕裂般的痛苦出現,這是直接映照在自己靈魂上的,不能消除,也不能抵禦,隻有被動承受。
半晌,楊戬才從靈魂的陣痛中蘇緩過來,汗流浃背的從地上搖晃着躺回床上。在自己的腦海中,幻世錄正在微微散發出溫和的金色光芒,一點點撫平來自遠古不知時間和世界的傷痛。
“原來,我真的是楊戬!我記憶中那個楊戬,真相到底是什麼?”楊戬擡頭,目光穿過房屋看向天空,在一片遮蔽明月的烏雲中,似乎看見了一張扭曲邪惡而又蒼老的臉。
第二日就是恩科開考的日子,全國各地的學子們都聚集在了貢院,經過門外兵丁檢查以後,依序進入其中。楊戬也順着人流來到了門前,和燕洪霞還有王子平等相熟的大元城學子打過招呼後,在外排隊入場。至于沒有去相關官員處登記,這不就是楊戬神念一動的事情嗎?連天地都能撥動的存在,會被區區恩科入場難住才真的是笑話。
此時的臨江府中一片歌舞升平,朝廷還沒有得到昨日炎龍城外的消息。最少還有兩到三日,前方的變動才會傳到臨江府中。
很快就輪到燕洪霞入場了,門前一名官員拿着名冊斜眼看向他,又對照了一下名冊上的記錄,向邊上兵丁打了一個眼色。
“你就是燕洪霞,大元城臨考的秀才?”這名官員微眯着眼發問,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眼中放射出發現獵物的光芒,就差變成富貴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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