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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院猶豫了下：&ldo;就跟中風一樣……&rdo;其實還要嚴重，煙霧病發展到後期會失去行動能力，失語甚至失明。&ldo;也就說，不動手術他不會好，動了手術，他以後也未必會好……&rdo;甚至根本沒有以後。見柯萊模樣，李副院自然要勸：&ldo;也許我們可以樂觀的想，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的。&rdo;柯萊難得這樣咄咄逼人：&ldo;誰敢保證？！我不敢賭，李叔叔如果你是我，你敢嗎？&rdo;副院長無奈：&ldo;我能理解，但是現在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了，中心醫院是國内最好的神外之一，我們的醫生也是最好的，阿萊，你應該有點信心，你母親和你父親都在等你的抉擇，你好好想想吧……&rdo;好好想想吧。靠在窗台邊，柯萊腦海中反反複複閃過這幾個字。煩躁地伸手摸向口袋，卻發現這兩天自己帶來的煙早已不知不覺抽完了。柯萊隻能拿出打火機，一下一下摩挲着其上的風鈴草，仿佛能從中找到一些什麼安慰。柯萊柯萊看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停下了腳步。柯萊仰頭，唐嶼低頭，兩人默默地對視了片刻。唐嶼開口問道：&ldo;怎麼了？&rdo;他雙手插袋，姿勢頗有些居高臨下，而且語氣也不見多輕軟溫柔，但是那短短三個字卻如鋼釘一般猛地嵌入了柯萊的心裡，炸出一片滾燙的暖流。柯萊仍是緊緊凝望着唐嶼的眼睛，好像能從那瞳仁中吸取到無邊的勇氣一般。唐嶼也任由他看着，沒有轉開目光。&ldo;是我父親……前幾日昏迷被送來醫院，醫生診斷後确定是煙霧病，他們說……他們……&rdo;柯萊很想對對方好好解釋，但是那些複雜的病理他說不清，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是口拙，竟然沒辦法将眼下的困境完全的表達出來。唐嶼将他的焦急看在眼中，等了片刻後，轉身離開了。……劉青梵今天晚班，她習慣在吃了飯早一點去病區逛上一圈，沒想到迎面就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劉青梵吓了一跳，以為自己眼花了。更讓她眼花的是，對方竟然不偏不倚直直朝自己走了過來，然後問了一句：&ldo;神外主任的辦公室在哪裡？&rdo;劉青梵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才确定不是幻聽。&ldo;在……在樓道那頭……&rdo;話剛落，眼前的男人便離開了。劉青梵愣了幾秒，也顧不上努力工作了，擡步就傻傻地跟了上去。就見那男人果然來到神外趙主任的辦公室外，随意敲了下就推門進去了。劉青梵急忙湊近，看見室内有不少醫生像是在開會的樣子，她知道神外這兩天收治了一個很重要的病人，身份不一般，院裡很是重視，沒想到這麼晚了還在研究治療方案，連李副院長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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