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男人有不好色的嗎?”安素娴從傷感中醒悟過來,松了口氣問道。
“可能有吧……”田青想起了陳松。
安素娴激動地大聲說道:“你錯了!男人都是一樣的好色,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田青決定不再開口。
“得,咱們說正題。”安素娴見田青不作聲,随即進入主題。道:“你知道葉子是怎麼調進咱們台的,走的是誰的關系?”
田青不以為然地問道:“這與她的死有關系嗎?”
安素娴說道:“當然有了,這關系大了!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誰?”田青緊張了起來。
“我不明白……”安素娴的話鋒又轉了彎。道:“其實,公安局不會一點不知道,根本不應該抓渠成。你想想,渠成追了葉子幾年。現在葉子答應和他結婚了,她已經是到手的鴨子煮熟的雞,渠成怎麼會再殺她?還有,以渠成的那樣個性,他怎麼可以容忍葉子再有婚外情呢?而且現在渠成發達了,以葉子這樣的身世,能找到像他這樣一個老公,已經是阿彌陀佛了。所以為了不失去渠成,葉子肯定要與過去的情人了斷。可是,這位情人會甘心嗎?”
田青反問道:“您是說是葉子的舊情人殺了她?可柳楓不是才證明他并不在作案現場嗎?”
安素娴說道:“漂亮的女人是非多,葉子不會隻有一個情人。”
田青反問道:“怎麼,葉子還另有别的情人?”
安素娴說道:“這事情我早就知道,一直藏在心裡沒對任何人說。現在既然是人命關天了,我就不能不說了。”接着,安素娴講述了已埋藏在她心底很久的一段往事——
這天,安素娴和巫偉、李剛等剛采訪回來,坐車準備回台,想起葉子生病請假,便決定去看望葉子。
他們由巫偉帶路來到葉子家,敲了半天門,葉子才穿着睡衣走過來開門。
葉子給他們端飲料,寒暄着,安素娴聞到一股香煙味,就問葉子家裡是不是有客人。葉子說這麼晚了,怎麼會有客人。葉子意識到安素娴聞到了煙味兒,立即改口說閑着沒事,是她抽了一支煙。
安素娴感覺葉子的神情有些緊張,便仔細留心起來。她發現沙發邊有一個用絨布包起來的東西,露出一個角,像是一幅畫。安素娴随手把那幅畫的布揭了下來,不由一驚,那是幅黑衣女子彈鋼琴的油畫。
安素娴忍不住地問道:“是誰送給你的?”
葉子的臉明顯地紅了,支吾了一會兒,說是一位普通朋友送的。
安素娴警惕地張望着葉子的房間,發現有一扇門緊閉着,就站起身來走向那房間,被葉子攔住了。葉子說,可以到其他房間看看,這個房間很亂,平時很少打開……
安素娴說道:“我當時就明白了,那個神秘的送畫人正藏在那房間裡。”又道:“心裡沒鬼怕什麼?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麼葉子會這麼順利的調進了我們台的原因。‘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才有錢’。要知道,這幅畫可值錢了!”
田青反問道:“什麼畫?是不是一個黑衣女郎在彈鋼琴的畫?”
安素娴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是說,那個殺害葉子的兇手,就是藏在那個小房間裡的人?”田青緊張得坐不住了,道:“不會吧,沒準是柳楓呢?”
安素娴說道:“不會。柳楓當時還在他辦公室裡,幾分鐘前他給我打過電話,問第二天采訪的事,再說他也不抽煙。”
田青急得直拍大腿,道:“哎呀主任,您就快點說吧,那人到底是誰?”
安素娴終于痛下決心地說道:“你坐過來一點,我告訴你。”她湊近田青的耳朵說出幾個字。
田青當即大叫一聲,癱倒在安素娴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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