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自己都朝不保夕,還帶上你,打算幹啥,擺攤算卦啊?"
"我覺得這主意挺好,你把車往大馬路上一放,客人就絡繹不絕了。"
謝木川實在不想聽兩人頂嘴,隻好妥協。
"先歇會兒,醒了再說。"
"你總算有個正經想法了,這百萬豪車睡着就是舒坦。"
兩人一直睡到午後一點半才去餐館吃飯。謝木川對這個人頗有好感,聽到他被停職,心中滿是惋惜。
在餐桌上,謝木川難得要了一瓶白酒,林莫寒也難得喝了白酒,兩人一杯接一杯地碰杯。
"兄弟,你不去做個算命先生,真是浪費了天賦。"
"别這麼說,林哥,你被停職才是真正的遺憾!"
"遺憾?"林莫寒自嘲地笑了。
"我自視甚高,在局子裡得罪了不少人,這樣的結果我早有預料。"
"來,再幹一杯!"
"砰!"
喝到爛醉,兩人找到一家旅館住下。謝木川在半夢半醒間,仿佛看到了小欣兒,那張朦胧的鵝蛋臉,睫毛上的冰霜已消融,長發在風中飄蕩,她在黑暗中顯得如此迷茫。
直到酒醒,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林莫寒講述了晚上的夢境,還自嘲自己即使離職了,仍對工作念念不忘。
"謝兄弟,你猜我夢到了什麼,我又夢到了小欣兒,我沒能幫她到最後啊!"
"怎麼,你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謝木川的話語讓林莫寒心頭一震,何來一個"也"字,一個人的幻覺或許可信,可兩人的錯覺豈非太巧合?難道是共享夢境?
兩人沉默不語,目光交彙,謝木川先打破了平靜。
"我的天,這旅館不能待了,肯定是鬧鬼了!"
林莫寒苦笑,打斷他的恐慌。
"得了,别鬼啊鬼的,想确認是不是鬼,咱們隻能等到夜晚再試一次。"
正議論間,酒店的門忽然被撞開,一群人蜂擁而入。林莫寒剛想反抗突圍,卻發現謝木川向他使眼色,立刻心領神會。
他們被塞進兩個布袋,謝木川感覺到有人扛着自己,腰部一陣刺痛。
"哎喲,大哥們,輕點,我腰不太好,能不能擡個擔架啊,這樣扛着太辛苦。"
"少廢話,哪來那麼多要求!"
扛着謝木川的人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巴掌,另一布袋中傳來嘲笑聲。
"謝老弟,你還是安分點吧,現在挨打了不是。"
不料,領頭的一聽,火冒三丈。
"都綁起來了還嬉皮笑臉,見鬼了,放下他們,給我狠狠教訓!"
謝木川咬牙切齒地在心中詛咒這些人,如果不是想看你們葫蘆裡賣什麼藥,老夫才不會受這窩囊氣,要是能用天蛛絲把你們綁起來釣魚,你們信不信?
等他們發洩得差不多,便把兩人扔到車後座,布袋依舊蒙頭蓋臉。
大約過了半小時,謝木川的布袋被解開,發現自己身處昏暗的地下室,地面濕漉漉的,還彌漫着一股難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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