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路民變】
“阡能民變”剛剛平息,峽路(今長江三峽)又爆發民變,變民韓秀昇、屈行從切斷峽江路,朝廷貢賦不得通。
韓秀昇等人聲勢浩大,官軍難以平定。
最終,還是老将出馬,由高仁厚挂帥出征。
高仁厚偵查了賊軍虛實,針對性地制定了制敵之策,一戰而成,生擒韓秀昇、屈行從,一場大亂又被輕松平定。
将士把韓秀昇二人繩捆索綁,丢到高仁厚面前。
高仁厚責問道:“聖天子在上,朗朗乾坤,爾等為何造反?”
韓秀昇冷笑一聲,答道:“自從宣宗皇帝駕崩以來,天下還有公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道德淪喪,人性扭曲。天下造反的難道隻有我一個?自古成王敗寇而已啦。現在,我敗了,還能有什麼道理可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全憑你們。”
這話大逆不道,但也是大實話。什麼明君聖主,什麼天下太平,高仁厚,你自己就不虧心嗎?
高仁厚沉默許久,沒再多言。暗地裡囑咐手下,在飲食上一定要優待韓秀昇、屈行從,也不要為難、羞辱他們。
之後,兩位罪魁被送往成都,斬首示衆。
【東川兵變】
高仁厚為保全成都流亡政府、保衛天子聖駕安全立下了赫赫戰功,他的頂頭上司西川節度使陳敬瑄自然也是風光無比,再加上宦官田令孜的耳邊風,陳敬瑄就成了最受皇帝寵信的外官。
在派高仁厚讨伐峽路變民時,陳敬瑄向高仁厚許諾,隻要他凱旋歸來,就讓他當東川節度使,作為賞賜。
好,借花獻佛,慷他人之慨。
在陳敬瑄看來,東川節度使楊師立應該是個懂規矩的“自己人”。楊師立早先力舔田令孜,累受田令孜提攜,并在“擊球賭三川”的賽事中,撈得東川節度使。陳敬瑄真不見外,張嘴就把楊師立的寶座送給了自己的部下。
楊師立雖然以前是田令孜的馬仔,但他現在已經是一方藩鎮了,不甘心讓出東川。
當他聽說陳敬瑄自作主張時,不由大怒,公開發表言論:“陳敬瑄與我是平級,都是節度使,他憑什麼把我的位置送給别人?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事不宜遲,為避免夜長夢多,田令孜趕緊以皇帝的名義下诏,調楊師立回朝擔任右仆射。明升暗降的老套路。
接到诏書,楊師立憤怒不已,“還真想套路我啊?”當即斬殺送诏書的使節和監軍宦官,火速發動兵變。
楊師立動員全軍,對外宣稱讨伐陳敬瑄,傳檄四方,列舉陳敬瑄的十大罪狀,昭告天下,号稱自己率領東川八州十五萬精兵,要去成都府清君側。
朝廷下诏剝奪楊師立的一切官職爵位,宣布其為叛軍,并命陳敬瑄為平叛總司令,任命高仁厚為東川留後。
高仁厚率軍五千,投入戰場。
雙方人馬很快在梓州接觸。東川軍發動夜襲,西川軍副司令楊茂言畏敵,臨陣脫逃,其餘将領見副帥逃跑,也跟着逃散,西川平叛軍面臨潰散的危險。
危急時刻,高仁厚鎮定自若,擺出空城計,命令士兵大開轅門,點燃火把,照得營中亮如白晝。
東川兵見狀,懷疑西川兵是詐敗誘敵,不敢冒然進入,稍作猶豫,便撤退而去。于是高仁厚令旗一揮,掩殺過去,東川兵慌亂逃竄,死傷甚衆。
接下來,高仁厚盡顯名将風範。他知道法不責衆,如果追究臨陣脫逃的罪責,難免牽連甚衆,既減弱戰鬥力,更動搖軍心士氣。
于是,高仁厚暗中找來文書官張韶,秘密吩咐道:“你趕緊找幾十個值得信任的同志,讓他們分别追趕那些逃兵,用你的口氣告訴他們說‘高大帥幸虧沒有出營,不知道你們臨陣脫逃的事,趕緊回來,明天早晨照常出操點卯,啥事兒都沒有’。”
張韶素來是忠厚長者的形象,大家對他都很尊敬,也很信任。所以逃走的官兵都在日出前返回了營地。隻有楊茂言跑得最遠,跑到了張把(今四川省三台縣),諜報人員好說歹說,總算把他騙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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