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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方凡十真如他所答應的那樣給慕醒以充足的時間讓他考慮，一個多星期沒有找他。倒不是方凡十真不想，隻是接近年關，局裡的事特别多，他剛上任，根本就走不開。所以，兩個人平時的聯系就用短信。沒有高中戀人互發短信時酸掉牙得你侬我侬，隻是平淡地問句&ldo;吃飯了沒？&rdo;或者是睡前一句&ldo;晚安&rdo;，這麼兩句話，存滿了慕醒的手機。男人發他就回，有時候也會主動給男人發。慕醒覺得，這種距離感也蠻好。盡管被窩裡隻有他自己，看到手上那小小的機器上有兩個字，真的很溫暖。冬至一過，寒冬天氣襲來，雪花漫天。今年北京的雪下得特别大，慕醒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羽絨般的大雪，母親的腿怕寒，想着回去要幫母親再買床被子。他現在在教室，一到寒假，學生們學習的熱情就分外高漲，自習室塞得滿滿當當，每個學生都奮筆疾書。為了保證學生們的安全，輔導員要跟自習，直到最後一個學生離開他才能走。雖然這麼規定，真正按照這規定辦的輔導員也就隻有慕醒了。大家都勸他不用太把這當回事，慕醒卻不以為然。他晚上就是看書，在哪裡倒是無所謂。學校十點半封教學樓，樓管大叔上來敲門趕學生，學生們怨聲載道地埋怨老師不劃重點。慕醒溫和地提醒道：&ldo;回去注意安全，雪快沒膝了。&rdo;一句話把學生們的萎靡氣氛給打破了，有些南方的大一的同學高興地一摔書，提着書包就往外面竄，他們是矯情粗喘聲在這個雪夜回蕩，兩個人一上一下，目光緊緊鎖定眼前之人，唇間銀線相牽，淫靡而色情。慕醒感覺到男人身下的東西擡了頭，抵在他的腿根處，來回磨蹭。慕醒的眼睛裡仍舊是一派淡定從容，他笑起來問：&ldo;這就是你在雪天做的事情？&rdo;方凡十眸光一斂，緊了緊雙手抱緊眼前人，埋頭低笑道：&ldo;軍校裡，我是過了一段亂七八糟的生活。你吃醋？&rdo;也談不上吃醋，本來對這個男人以前的生活他就沒打算細究。追問他這樣的高幹子弟的過去，不是自找不痛快麼？更何況，男人說過，他對他有回應，他就對他死心塌地。軍人向來一言九鼎，他信他。&ldo;起來吧，地上好涼。&rdo;男人起身，拉起地上的慕醒抱一抱放開，笑着說：&ldo;回家，我給你暖被窩。&rdo;慕醒斜眼看着男人，勾着唇角說：&ldo;剛才接吻還好，但是我還不适應倆男人做愛。&rdo;聽到他的回答，方凡十爽朗地笑出聲，他忍不住又抱住了慕醒，雙手握住了慕醒的雙手。慕醒的手背因為冬天寒風吹着的關系有些粗糙，男人習慣性地皺眉，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沉聲說：&ldo;我承認，我很急，但是我從不強迫人。&rdo;松開手，男人熟練地幫他圍了圍圍巾，調笑着說：&ldo;咱們也矯情一把，你上樓，我看你房間燈亮了，就回去。&rdo;慕醒凍得跺了跺腳，悶聲笑着說：&ldo;也太矯情了。&rdo;說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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