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銀河中,所有與懷言者軍團有關的傳言都是相當一緻的,愚信、怯懦、瘋狂、惡毒……
這與他們的行事作風有很大關系。
身為為帝皇征戰浩瀚群星的阿斯塔特,懷言者與他們的所有表親都不盡相同,哪怕戰士的血液在他們的體内流淌,他們也并不熱衷于戰鬥。
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傳播信仰,在自己信仰神靈的同時把自己的理念傳播出去,讓所有人都能臣服在那些偉大存在的麾下。
他們永遠憧憬着、渴望着和那些偉大存在靠的更近些,并自甘成為祂們的仆人。
至于讓自己成為值得他人追随的強者,這種可怕而又亵渎的念頭幾乎從來不會出現在懷言者的心中。
這種行事作風與他們的基因有關,與他們那個所謂的父親——珞珈有關。
一種不可思議的軟弱,一種必須需要神明肯定自己的理念才能活下去的扭曲性格,這是珞珈給整個軍團帶來的巨大改變之一。
于是他們自願且盲目的踏上了一條毀滅的道路,并且頭也不回的向前狂奔。
在整個軍團變成今日的可怕模樣前,幾乎沒有任何懷言者覺得不對。
事實上,直到如今,絕大多數懷言者依然認為他們的痛苦是因為不夠虔誠所導緻的。
艾弗森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也正是因此,他自願且狂熱的将自己靈魂中的火焰獻于衆神。
至于那團火焰代表着什麼,那團火焰能給他帶來什麼,艾弗森曾經對此毫不關心。
哪怕這團火焰與艾弗森見過的所有至高天之力都截然不同。
哪怕當它被從一個瘋瘋癫癫的靈能者的靈魂中剝離出來時,艾弗森直接為它的萬千光彩而傾倒。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在場的整支戰鬥小隊中隻剩下艾弗森一個人依然站立着,他絕不可能得到獨自獻祭的榮耀。
當然,如今來看,這都不過隻是些可笑的鬧劇。
無論是那個吵嚷着銀河将要陷入長久的黑暗,帝皇将坐上黃金王座,萬年又萬年的瘋子靈能者,還是狂熱的把這團火焰獻給至高天衆神的信徒艾弗森,他們都是些滑稽的可笑之人。
畢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艾弗森也會和那個滑稽靈能者一樣凄慘的死去。
畢竟如今他已經山窮水盡,被困在考斯的地下洞窟中,哪怕他拼盡全力的閃躲,死亡也時時刻刻與他擦肩而過。
他行走在一條注定死亡的道路上,并且為了活下去,他還将踏上更為癫狂崎岖的路途。
“我不會和你同行?”阿爾貝特壓抑着他的怒火,他現在在用兩種聲音說話,他現在在與體内的惡魔共鳴。
“艾弗森,你是在質疑我的勇氣,還是在質疑我的決心?”
受祝之子身上破損的血紅色陶鋼盔甲在微微的震動着,阿爾貝特的面孔變成了一種可怕的灰暗,他的眼神裡表達着壓抑的瘋狂。
這個可憐人的靈魂在痛苦與憤怒中遊動,以至于當他說接下來的話語時,阿爾貝特隻能柔聲細語的慢慢傾訴着。
他怕徹底驚醒自己體内的惡魔。
“我們的兄弟全都死了,”阿爾貝特一點也不掩飾他的悲痛,他死死的盯住艾弗森的眼睛。
“考斯的地下戰争就是一場毫不遮掩的屠殺,而幕後的主使者則是我們的……,曾經的父親。
他抛下了我們,讓高貴的阿斯塔特與發狂的瘋子同行,讓我們毫無榮耀的死去,讓我們的軍團走入毀滅……”
“你恨極限戰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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