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關系,你做得都很好。&rdo;這樣的對話讓我産生一種&ldo;老夫老妻&rdo;的錯覺。但實際上,我們昨晚才确定關系,不知道别的男女在确定關系的時宇去處理好了,我要休個假。&rdo;顧持鈞倒是雲淡風輕。《約法三章》從拍攝到上映,現在票房喜人,他勞苦功高,休假完全在情理之中。于是我好心地提議,&ldo;那你可要好好玩一下。&rdo;&ldo;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rdo;顧持鈞道,&ldo;去年在這張餐桌上吃飯的時候,我就說電影完了要休假,當時就想着,帶你一起去。&rdo;好吧,我隻能說他還真是深謀遠慮。他心滿意足地幹掉了我為他準備的早餐,又問我,&ldo;有護照嗎?&rdo;&ldo;很小就有,跟着我爸爸滿世界跑呢。&rdo;&ldo;我想也是,&rdo;他吩咐我,&ldo;一會兒我們去你家,你把護照拿給辛馨。&rdo;辛馨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我想起畢業前的一通電話,随口問:&ldo;這是你的新助理啊,我跟她通過一次電話。為什麼把孫姐換掉?&rdo;顧持鈞眉毛都沒動一下,&ldo;她要結婚了,公司安排了新人。怎麼了?&rdo;&ldo;噢,沒什麼。&rdo;白天我和顧持鈞回到我家,他幫我一起整理化石。他做事相當認真,簡直就是以實驗物理學家的勤勉,戴着手套,把化石裝入一個個的小盒子,貼上各種标簽,被我各種使喚也從善如流。我們坐在地上,我感慨道:&ldo;難怪導演們都喜歡你。&rdo;&ldo;天賦不夠好,&rdo;他說,&ldo;隻好勤勉了。&rdo;&ldo;你還沒有天賦?太謙虛就是驕傲了!&rdo;我失笑,&ldo;沈欽言曾經跟我說過,說你是那種難得地從角色的心理去理解角色的人,所以演技特别真實。&rdo;他不置可否,順手把腳畔的盒子放到箱子裡去,&ldo;那個年輕人,如果我沒看錯,很有天分。&rdo;&ldo;啊?&rdo;我吃驚,&ldo;新年時你看他們的舞台劇,你不是對他從頭挑剔到尾嗎?&rdo;&ldo;我那時候在吃醋,怎麼可能說他的好話?&rdo;顧持鈞一臉理所當然。我一笑,暗地裡嘲嚷這個人還真是……真是什麼,卻也不知如何形容了。&ldo;他現在雖然青澀,前途倒是不可限量。如果以後他的成就比我高,我毫不奇怪,&rdo;顧持鈞若有所思,&ldo;我會花很多時間和精神去研究一個角色,但這不僅僅是因為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心理學上的研究。這個人出生于什麼樣的環境,對他的心理造成了什麼影響,統統都反映在他的行為上,這又恰恰是觀衆通過大熒幕看到的……這類研究非常有趣。&rdo;&ldo;喜歡寫劇本也是這樣?&rdo;顧持鈞颔首,似笑似歎,&ldo;這大概也是家庭影響吧。我們一家人都是科學家,都奉行實驗研究的原則。&rdo;我莞爾。他頓一頓,近乎感慨,&ldo;沈欽言和我不一樣。他有一種天生的領悟力。一般來說,我站在鏡頭前就很清楚自己在演戲,但他不是,一上舞台就再也注意不到觀衆,所以我說,算得上是天生就有表演才華。&rdo;我大大詫異,&ldo;這評價還真是太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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