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秋犯困,迷迷糊糊走幾步就爬上了謝三思的背。江随皺眉:“慣的。”陳遇咬一口烤饅頭:“八歲的小孩子。”“不小了。”江随說,“女孩子不能太慣着。”“你肯定不認同我的觀點,我們立場不一樣,沒什麼好說的。“陳遇吃着饅頭,沒理。江随見她腮幫子一鼓一鼓,頻率挺快,跟隻小倉鼠似的,他輕啧:“怎麼,被我說中了?”陳遇聲音模糊:“懶得說。”江随:“……”烤攤前烏煙瘴氣,火星子張狂地四濺着。江随在安全地方站立,離得遠遠的。“劉那什麼?”陳遇:“珂。”江随:“人呢?”陳遇:“回畫室了。”劉珂感覺自己可能來那個了,就先回去看看。江随要是問起來,她還要編造一個說法。然而江随沒往下問,他看她拿着的袋子外面翹着不少竹簽:“你還有什麼沒烤好?”陳遇吃得快,一串烤饅頭很快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個挂在竹簽上:“鱿魚。”江随面部肌肉猛抽:“我走後你又點了?”陳遇對他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跟你有什麼關系。”江随被嗆得半天才出聲:“沒關系。”陳遇斜眼:“那你問?”江随借着身高優勢居高臨下:“你管我?”陳遇動動沾滿油光的嘴,毛病。這小插曲說來就來,說翻就翻。江随不易察覺地吐出一口氣,媽的,要是再不翻篇,他還真繃不住。剛才他那多嘴樣,自己都想抽。鱿魚是第一畫室的人讓劉珂捎的,陳遇沒必要解釋。江随也沒說話。攤販把一袋吃的遞給他了。裡頭有江秋秋點的,謝三思點的,還有他點的。油膩膩的味道混着甜辣醬味,直往外飄。江随拿了吃的,沒走。陳遇詫異的餘光從他身上經過,無聲無息收回來,猜到了什麼,餘光又飄過去。之後又飄走了,随意在街角的夜色裡遊蕩。江随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身為爺們,不該把一個姑娘單獨留下來。回畫室的路上,有一塊地兒很黑,大晚上的,不安全。江随似乎覺得這理由不太符合自己,又搬出了姑娘家的灌湯包。天知道他有多期待跟它的下次見面。片刻後,兩人一前一後回去。陳遇走在前面,江随落後她兩三步,黑色球鞋擦過青石路,帶起的節奏十分悠閑。夜空沒月亮,星星東一顆西一顆,數量少得可憐,非常敷衍,沒有什麼誠意。搖曳的槐樹旁,路燈老舊,陳遇跟江随走進光暈裡,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秋天了,風裡有落葉,也有涼意。陳遇的腳步慢下來,思考着開口:“江随。”江随漫不經心:“昂?”陳遇沒回頭,語氣平平淡淡:“我想跟你借你上午的畫。”江随擡起來的那隻腳略微一頓。陳遇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打算臨摹。”江随挑眉:“不是下周才學陰影?我記錯了?”“是下周。”陳遇說,“我隻是覺得,透視這部分自己已經沒問題了,可以先琢磨琢磨陰影,這樣開始學的時候,也許吸收起來會有一些幫助。”江随垂眸,女孩披散在肩頭的發絲在他眼皮底下飛舞,他的舌尖抵了抵牙齒:“老趙不是發了參考書嗎?”陳遇小幅度偏頭,白皙的側臉一片認真:“我說了,喜歡你的畫。”江随的心跳有瞬息的停漏。快得他沒捕捉到,隻體會到大腦皮層的興奮,血管裡的血液流動的速度稍微有所提速。他興味地摩挲了幾下提在手裡的袋子,血氣方剛就是這點不好,腎上腺素動不動就飛升。“畫我會盡快還你。”陳遇抿嘴,“我保證不弄髒弄壞。”江随沉默不語。陳遇垂着眼簾看地上的樹影,耐心地等待少年給她最終答複,她不會胡攪蠻纏,也做不來那樣。不多時,耳邊響起少年懶洋洋的聲音:“以包子換包子。”“……行。”“那麼,”江随的唇邊掀起,笑意清晰明朗:“陳同學,合作愉快。”陳遇擡起頭,視線落在他挺直鼻梁的那一處陰影上面:“謝謝。”“客氣了陳同學,各取所需罷了。”江随越過她往前走。風吹着他的連帽衫跟運動褲,身材比例很好,肩寬,腰窄,腿長,體格介于青澀跟成熟之間,有着這個年紀獨有的少年氣。很帥。然而帥不過五秒。前面拐角處突然殺出來一條大黑狗,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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