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覺路過顧漸房門時停頓幾秒,房門下面黑漆漆的,四下寂靜裡能聽到門後狗崽打呼噜的聲音。
顧漸還沒回家,八分睡在門口等他。
程希覺神情冷峻地瞥眼腕表,盯着緊閉的房門,蓦然用力拽上運動衫的拉鍊,轉頭一聲不響地跨下階梯。
天色灰蒙蒙,山間的别墅如坐雲霧,程希覺晨跑後回到家,寬敞的客廳裡光線黯淡,很安靜,沙發上多出一條人影。
顧漸面朝着沙發背蜷縮身體,背後的蝴蝶骨在單薄的衣衫下清晰突顯,他骨肉細緻均勻,全身上下唯一肉最多的地方生在屁股上,這會穿的寬松的灰色休閑褲,都能瞧見兩道圓實的弧度。
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連球鞋都懶得踢,毫無形象地栽倒進沙發裡,睡得呼吸均勻。
程希覺走近他,顧漸臉悶在沙發角落,捂出一頭細膩的汗珠,幾縷半長的黑發在白膩的耳廓下濕熱卷曲,顯得脖頸很白,白得能看見蟄伏的淡青色的靜脈。
他睡相恬靜乖巧,程希覺俯視盯他一陣,低聲說:“起來,去床上睡。”
顧漸嗓子裡唔哝一聲,不舒服地翻個身,随之而來的濃郁酒味混合着煙味撲鼻而來,程希覺屈指抵在鼻子下,眉頭擰在一起。
在情侶約會聖地與不知名的朋友一同飲酒,放肆地吸煙,看起來顧漸昨晚過得很荒唐。
程希覺伸手拍拍他的臉頰,“醒醒。”
顧漸弧度柔軟彎曲的睫毛顫了顫,眼眸似睜未睜,“頭疼,你别煩我。”
聲音與他平時沉靜清冽的調調很不同,黏點醉意的性感慵懶,尾音上挑,像是情人之間嗔怒的撒嬌。
程希覺莫名的受用,輕輕拍拍顧漸的臉頰,顧漸不情願地扭過臉,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一伸,随意垂搭在沙發扶手。
寬松的褲腿被這個姿勢卷起一截,露出一截幹淨清瘦的腳踝,顧漸窩在沙發裡不太舒服,夢裡眉頭微微皺起來。
程希覺心情不錯,雙手攥住顧漸的冰涼的腳踝,猛地一用力把人往身下拉,好讓顧漸能展開身體睡得舒服些。
熟悉的動作喚起那晚绮靡的回憶,程希覺喉嚨發幹,指腹捉摸溫潤滑膩的皮膚,再往上是線條流暢的小腿,此刻毫無防備地敞開。
程希覺的生活禁欲克制,自認不是一個重欲的人,但思維不受控制的聯想顧漸小腿緊繃發顫的模樣。
或許,如果顧漸有需求,他不介意履行婚内責任。
毫不知情的顧漸臉頰埋進曲起臂彎裡,小聲嘟哝:“酒不喝了,你自己玩去。”
原來是還沒酒醒得徹底,把程希覺當成别人了。
程希覺手指停頓,神色冷淡,深深吸一口空氣裡頹廢的氣息。
随即他走到廚房裡,接了一杯冰水,照着顧漸的漂亮臉蛋潑了下去。
“唔——”
顧漸悶悶地哼一聲,掀開困倦的眼皮,眼神像渾濁的潭水沉澱,直至清明透亮,他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水迹,睨了眼程希覺,“程總起得真早。”
程希覺擱下水杯,定定看着他,“顧漸,作為我的合法伴侶,希望你在合約期間遵守條約。”
顧漸打個長長的哈欠,調整一個舒坦的姿勢躺着,“我違那條約了?”
程希覺向後撤一步,冷冰冰地說:“你身上的味道,像從酒吧的洗手間裡撈出來的。”
停頓一秒,他上下端量顧漸,“嗯,是洗手間最後一個隔間的味道。”
顧漸眼尾斜挑起來睨他,淡定地問:“程總念念不忘,難不成是想和我在最後一個隔間打野戰?”
露骨粗俗,難聽至極,比街上的流氓混子還要流氓。
程希覺嗤笑,“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顧漸神色驟冷,直直盯着程希覺,他的眼眸明淨澄清,黑到不添一絲的雜質,明明剛才說出那種下三濫的話,卻依舊給人的感覺純粹幹淨。
程希覺突然覺得話說得太絕了。
他尚在思考怎麼挽救,顧漸阖眼,姿勢更松弛地躺下來,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肆意地伸展,心慵意懶的模樣,“我們的條約沒有限制人身自由吧?”
程希覺目光在他腳踝上停頓幾秒,“你現在是我太太,如果被拍到不雅觀的照片,會影響我與顧家的交易,你應該清楚自己的定位。”
豪門大宅的貴公子講話有涵養,可字字帶刺,說白了就是你顧漸是顧仁郁送給他的籌碼,唯一的用途是在商業賭桌上加碼,别把自己當成“太太”。
人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和身份,聽話懂事,安分守己才是個好籌碼。
這比起顧漸說的那句下流話可難聽多了,正常人要當場羞愧的落荒而逃,顧漸挺冷淡,掀起眼皮瞥他眼,愛答不理地“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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