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等他醒了問問。”瞎子看了一眼時間,“咱們被困了大半天,時間不多了,子夜之交是十一點,得抓緊了——燕隊,你準備好了嗎?”燕秋山的兩頰緊了緊。木偶女問:“水底下怎麼寫祭文?”瞎子沖蛇皮打了個手勢,蛇皮從入水珠裡搬出了裝着鲛人血的罐子,他大概是有了心理陰影,這回長了記性,小心翼翼地不敢用手碰。瞎子雙手交疊,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嘴裡默念了句什麼:“起——”那些陶罐随着他的話音,飄飄悠悠地浮了起來,飛到了封着高山王子的石壁面前。瞎子:“閃開!”衆人都見識過鲛人血的可怕之處,集體往後退,瞎子一聲低喝,所有的陶罐同時撞向石壁,大片的鲛人血潑在了石壁上就迅速凝結,緊緊地在石壁上粘附了一層,它竟然不溶于水!封着高山王子的石壁好像被刷了一層血色的油漆,均勻極了,石壁後面的男人隐沒在血色裡,鲛人燈下,那鮮紅顔色尤其觸目驚心,瞎子轉向燕秋山:“燕隊,到你了,子夜之前,你要把陰沉祭文用刀刻在鲛人血上,匕首帶了吧?”燕秋山喉頭動了動,握緊了腰間的匕首,緩緩上前。瞎子壓低聲音:“别忘了你的願望。”燕秋山閉上眼,片刻,他抽出腰間的匕首,利刃劃破了周遭的水流,瞎子臉上浮現出一個微笑。這時,墓道口有人大喊:“燕隊,别!”聲波直接從氣泡裡飛出來,撞開海水,飛向燕秋山,風神一趕到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燕秋山的匕首落在鲛人血上,劃出了王澤和燕秋山太熟了,熟到燕秋山才動第一刀,他就已經看出了後面的走勢——那是一個隻有金屬系的特能才能用的符咒,能瞬間抽空一個人身上所有的能量,讓他手上的金屬制品中自由電子重新分布,産生足夠大的電勢差,電弧會在很小的範圍内擊穿空氣,一般用于引爆危險物品。尤其在密閉空間裡!電光石火間,王澤明白了他想幹什麼,驚駭得瞪大了眼,瞪向那塗了滿牆的“血色顔料”。這種叫做“鸩”的顔料質地油潤,喜歡新鮮血肉,即使隔着紙巾,也能迅速滲透,攀附而上,它畏光、畏火,因為其中的油性物質容易引燃,而含有毒素的鲛人血能量密度非常高,一旦被引燃,立刻會發生爆炸。此時,陰沉祭産生的密閉結界牢不可破,在這裡引爆滿牆的“鸩”,能把高山王子炸成渣!這樣,就再也沒人能複活這些早該入土的上古人魔了吧。知春中了海毒以後,燕秋山瘋狂地查過無數資料——關于海毒、關于蜃島。可是他越查,心裡的猶疑越重。因為他發現,曆史上從未有蜃島出現在大陸架範圍内的先例。蜃島是由蜃蟲構成的,而蜃蟲雖然看着惡心,卻是一種非常敏感的生物,很怕“活氣”,沿海多漁場、多遊船,人類與各種海洋生物活動頻繁,蜃島根本不可能靠近。因為還不等靠近人類活動區,蜃蟲就會因為恐懼而四散奔逃,蜃島自然會解體。别說是人口密集的本國,就算那些地廣人稀的大陸,蜃島也從來沒有靠近過。那麼……那個幾乎逼近陸地的蜃島,到底是從哪來的?燕秋山本來不是一個容易陰謀論的人,因為他知道自己沒什麼可圖謀的。他家的血脈太稀薄,家裡的親戚也大多是普通人,走動得很少了。他一窮二白,隻有知春。但知春于他是無價之寶,對别人來說,其實不算什麼。他既不像十大名刀那樣聲名遠播,也不像那些傳世的魔刀、妖刀一樣鋒利無雙,作為一把“古刀”,知春過于溫和,缺少鋒銳,甚至不算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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