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忌皺眉:“你什麼意思?應啟明幹出這種狗屁倒竈的事,你都不打算找他麻煩?!”
林驚昙揉了揉額角:“小點聲,你吼得我頭疼。”
他剛出院不久,他隻想要清淨,但如果不跟戚忌解釋清楚,對方那張嘴裡恐怕還會跑出更難聽的話來:“厲南亭是那種‘赢家通吃’的類型,這兩年他攤子鋪得越來越大,主要市場份額都快被他占光了。同行們也不是沒有意見,但誰會跟錢過不去?大多數一開始反對的,不過是想給自己談個更好的價碼。”
林驚昙徐徐吐息,眼看着煙圈凝成戒圈,像一個注定落空的誓言:“我累了,随便他們吧,這兩年我會讓小棠盡快主事,反正攢夠錢提早退休是我的人生理想。”
事實上,生死關頭走過一遭,他找到了很多新視角來開解自己。
正如厲南亭所嘲諷過的:“就算沒有我再婚這件事,你也早晚會找機會離開鼎聲。人都是會變的,遲早有一天,你會覺得我送你的不是一朵青雲,而是一隻籠子,盛不下你的羽翼。”
以前林驚昙會回擊:“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萬分之一的例外?如果我不是這麼獨特,你怎麼會選中我?”
是厲南亭欲言又止的微笑讓他恍然,這并不是厚愛,他從來都隻是候選者之一。
既然如此,人何必為難自己:“小棠也到了該獨立的時候,我如果硬壓着她,反而傷了情分,何不退讓一步。”
林驚昙注視着煙圈消散,微微一笑——如果一切不變,說不定自己真的會出于厭倦離開厲南亭。
他還不想死,做不了化蝶的情聖,那麼做個庸人也好,至少還有煙抽。
戚忌對他這番發言始終狐疑,認為他是唱白臉,讓徒弟唱黑臉,在醞釀着針對鼎聲的後手。
林驚昙沒去糾正,也沒有進一步解釋的必要,他和戚忌仍然偶爾上床,既然彼此契合,不用白不用。在外人看來他們算是和好,隻有彼此心知,一道隐形的鴻溝已然劃下。
現在有了顧霆,戚忌的表現便比以往熱情,林驚昙有些頭痛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人,懷疑戚忌是把他當做了假想敵——但不可否認,自己的确是食言了,如果那邊敢動顧霆,同舟絕對會護犢子到底。
“你可真幸運啊。”林驚昙十分感歎地揉亂了顧霆的頭毛。
顧霆滿臉問号:“我嗎?可是我從來沒中過刮刮樂啊,連‘再來一瓶’都沒中過。”
林老師挑眉:“要那些雞零狗碎的做什麼,你的福氣是積攢着等待遇見我。”
說罷,他便潇灑地擺了擺手,隻留下一個背影:“明天帶你去公司,今天早點休息。還有,我剛剛看到你的狗了,沒有照片裡那麼醜,允許你放它出來。”
而顧霆被這番自戀無比的發言深深震懾,微微張口,許久未能回過神來——
從這一點來看,林老師和戚導還真是臭味相投。
翌日。
甘棠對顧霆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第一時間繞着他轉了一圈兒:“啧啧啧,林老師終于舍得把你放出來見人了,馬上要正式去見《孤峰》導演了,緊張嗎?之前有沒有在家被林老師罵哭?”
顧霆有點難以應付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好在從小見過黑幫砸門催債,被大場面鍛煉得定力十足,沉穩道:“我一切都聽林老師的安排。”
甘棠回身對林驚昙道:“不錯啊,蠻端得住的,看不出是新人。”
“你少吓唬他,有這個時間不如去給他做做話題,先把風聲放出來。”
甘棠聳了聳肩:“那也得您老給個指示才行,從什麼方向入手?”她打了個響指,先前面試成績優異的年輕人推門走入,“簡單介紹一下,這是馮文,今天開始跟你,我和林老師忙不過來的時候就由他負責。你們兩個都是新人,年齡也差不多,應該聊得來。”
甘棠和林驚昙去談策劃,臨走前指點馮文:“教教他怎麼對付記者!”
顧霆起身和馮文握手,神态有些拘謹:“你好,我是顧霆。”
相比之下,馮文十分熱情:“久聞大名,你在《風雨情》裡的表現真的很優秀!”
話音剛落,他便放下手中文件夾,沒勞動秘書,而是親自端了兩杯咖啡來,殷切地望着顧霆:“這些是我之前整理的資料,前半本是《孤峰》的設定,後半本是《萬事如意》的,不嫌棄的話可以用作參考。”
顧霆剛接過咖啡,還沒來得及坐下,便忙不叠又起身,鄭重道了一遍謝。
二人年齡相仿,但生活經驗卻是天差地别,馮文看起來家境不錯,就差把“積極進取”四個字寫在臉上了,顧霆卻不太習慣在人前表露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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