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次打飛狯嶽手裡的木刀時,五月聽到狯嶽不加掩飾地發出了不爽的噓聲。
“好了,先到這裡吧。善逸,換你。”
桑島慈悟郎手動拉快了訓練的進度,可把善逸吓了一跳,但也隻好無奈地走上前去。
五月呼出一口濁氣,收起意欲追擊的姿勢,抹去額角的汗,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态,做好了與善逸對戰的準備。而狯嶽卻是悶聲不響,緊握雙拳,兀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俯身撿起木刀,緊咬着牙,大步走開了。
誰都沒注意到他眼底難以隐藏的不服和豔羨。
善逸注視着師兄離去的背影,再聯想到前幾回他也差點被五月打掉了刀,一時間不免開始緊張起來了,顫顫巍巍地站到五月對面。
先彼此鞠一躬。擡起頭,善逸恰好對上了五月的笑容,溫柔得像是淺淺的溪水一般。善逸瞬間好像沒那麼緊張了,也回以一笑。
但他也就這時候還能笑一笑了。一旦進入對戰,善逸隻覺得站在眼前的少女是個修羅。她揮刀的動作快得驚人,木刀劃下道道殘影,幾乎将視線完全遮擋住了,每一次試圖抵禦她的攻擊,都讓人不免心驚肉跳。
木刀不停相撞,發出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五月和善逸之間的這場對打持續了很久。狯嶽坐在一邊,有意無意地别開了腦袋。
他什麼都不想看了但那木刀的撞擊聲卻還是會鑽入他的耳中。他不耐煩地捂住了耳朵,可卻還是沒辦法徹底隔絕。
這一次的對打也被桑島慈悟郎手動中斷了。
惱人的聲音不再,狯嶽總算能夠清淨些了。他探頭往外看一眼天色,估摸今天的訓練也該結束了。
有善逸和五月在,他不樂意在這道場多待,起身離開,卻被桑島慈悟郎叫住。
“先别走,留下來聽聽。”這麼對兩個徒弟說着,桑島慈悟郎擡眼看向五月,問她,“狯嶽和善逸,你覺得和誰對戰最麻煩?”
五月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回答:“那肯定是善逸。”
能聽到有什麼人的粗重呼吸聲回蕩在道場裡。善逸偷偷地看了狯嶽一眼,但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低垂着腦袋,一動不動。
桑島慈悟郎了然般點頭。五月的回答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為什麼不是狯嶽呢?”他又問。
“狯嶽的招式很好猜。因為他會的就隻有後五種型,基本上他隻要改變一下動作,我就能猜出來他将采用哪一種型進攻,想要攔下來很輕松。”回想了一下,五月繼續說,“如果被攔下的次數太多,狯嶽就會變得很急躁,破綻百出。”
隻要逮住破綻的空隙,五月甚至能輕松地把狯嶽手裡的刀打飛。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沒什麼力氣的她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但是善逸的話……”五月臉上多了幾分困惑和糾結,“雖說善逸隻會一之型,但是他的動作卻特别難猜。我實在是不太能确定他的攻擊會從哪裡來。”
“你有好幾次都預判出了善逸的行動,可是你卻沒有打回去。”桑島慈悟郎說。
他所說的這一點,其實五月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咦……是這樣嗎?”她有些笨拙地笑了一笑,說,“那大概就是我的直覺而已吧。直覺什麼的,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信度,不是嗎?還是謹慎一點,腳踏實地比較好。”
這話沒什麼錯,但桑島慈悟郎聽了,卻向五月搖了搖頭。
“或許有的時候,你可以試着依賴自己的直覺。你……”
你的直覺其實很準——桑島慈悟郎原本是想這麼告訴五月的,但擔心這話可能會對她産生誤導的傾向,便就沒有說了,隻擺了擺手,打發他們休息去。
“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燒飯去了。”
桑島慈悟郎拄着拐杖向廚房而去,亂糟糟的道場自然是留給了他們三人收拾。
拖地的時候,五月注意到善逸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塊青色。她吓得心髒猛跳了一下,一把抓住善逸的手。
“哎呀,淤青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沒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打到你了!疼嗎?我去拿藥酒給你擦擦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善逸受寵若驚。他正想說這點小淤青不要緊,五月已經把藥酒翻出來了。
她往手心裡倒了幾滴藥酒,回過頭問狯嶽:“你呢?你身上有沒有淤青?”
“沒事!”
狯嶽惱怒地說,别扭地别開腦袋,目光卻不自覺地往五月身上飄了飄,可他明明已經在極力試圖不去看五月。這樣的悖論讓他更加惱怒,他憤憤地丢下抹布,漲紅着臉走開了。
他這莫名其妙的暴躁行為誰都看不懂。五月撇了撇嘴,懶得說他什麼,專心幫善逸揉淤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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