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斯仰躺着,雙頰潮紅,亮白的白熾燈打照眼底。他在個人的愛情和家族的仇恨之間進退維谷,苦澀地說:“其實他們都有罪……”正在脫運動服的動作停住,卡裡古拉的手臂撐在泰勒斯的兩側,問道:“什麼意思?”“我的父母鑽法律的漏洞,販賣公民身份。我的姐姐,是已經結婚的不潔之身,卻混入神廟。他們都有罪……”泰勒斯語氣悲苦,“可為什麼,處死他們的都是你……”卡裡古拉怔愣一下,随即一笑,手掌蓋住那雙黑眼睛,低頭吻他的嘴唇。“終于不再欺騙自己了嗎,我的泰勒斯。”卡裡古拉認真地說,“我渾身的血液,我的一生,都在渴求這一刻啊。”泰勒斯用手擋住他即将吻下來的雙唇,将頭偏向一邊,小聲說:“這間屋子的牆壁,都是玻璃……”卡裡古拉了然,伸出手,按下不遠處的遙控器的一個按鈕。百葉窗像聽話的士兵一樣,全部自動阖上,将四周玻璃擋得嚴嚴實實。泰勒斯看到能自動關阖的百葉窗,歪着頭,樣子有些震驚。卡裡古拉擺正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好玩吧?我剛來到這裡時,也覺得挺有意思。”番外之永遠幸福品質高檔的西餐廳裡,尼祿穿着正式西裝,打着規範的領結,頻繁地看手表。他在等他的約會對象。上個月的大學|運動會,一名體育系的男生,在射箭項目中拿了第一。和一般外表粗糙的體育生不同,那名男生留着披散到肩胛的長頭發,有着沉穩如曜石的黑眼睛,略帶淩厲的眉鋒,以及色彩驚人的朱砂般的雙唇。看到這個男生的第一眼,尼祿竟然想流淚。在滿是汗水和揚塵的操場上,黑發黑眼的男生發着光。他拉起弓箭,一臉專注盯向靶心,張開的弓弦頂到潤澤的紅唇。尼祿直愣愣地盯着那兩瓣紅唇,感覺太陽在背景中炸裂成無數碎金片,接着耳邊響起碎片下落的泠泠聲。他立刻去查了那個男生。從找到的資料得知,他叫羅德,也是普戈梅斯大學的學生,去年以體育特招生的身份被這所全美頂尖的大學錄取。然而,他的家庭出過一些問題。外祖父因經濟詐騙而坐牢,父母也或多或少地牽扯進去。除了上學,他不得不打工來掙學費和生活費。尼祿按亮設計師專門定制的vertu手機,打開前置,用紙巾擦去因為緊張鼻頭沁出的汗珠,整理一下卷卷的銀發,對屏幕裡的自己做一次深呼吸。沒等多久,羅德就來了。黑色大褲衩,寬松白t恤,腳上蹬一雙一看就很便宜的人字拖。尼祿僵硬地站起身,神情拘謹,以長期遊曆于社交場合形成的禮儀,一本正經地向羅德伸出手。羅德應付式的握一下,就坐到對面,白餐巾鋪上膝蓋,表情有點冷淡。“你好,我叫尼祿,和你同級,不過我是修習政治學的。”尼祿羞赧地做着自我介紹。“很高興認識你。”羅德禮貌又疏遠地說,“點菜吧。”襯衫熨帖的服務生送來兩份寫有三種語言的菜單。尼祿翻動菜單,說道:“頭盤上魚籽醬和水果沙拉,備注口味要偏酸。冷湯要撇去浮沫的奶油湯。煎鵝肝備注放紅酒,不要迷叠香。生牛肉配芥末醬,再搭巴馬臣奶酪片和火箭菜。”他阖上菜單,“至于主菜和甜點,我們等一會再點。”服務生飛快地記下要求,看了對面的羅德一眼,“先生,您需要什麼?”羅德把還沒看的菜單放回桌上,平淡地說:“一杯冰啤酒。”菜品在桌上擺好,玻璃杯裡的啤酒冒着泡。“你的學業忙嗎?每天都會做什麼?”尼祿提問,希望能打開話題。羅德叉起一塊沒蘸到沙拉醬的水果,“不忙。體育生不像你們那樣嚴格,我們隻要保證每天的體能訓練就可以了。”尼祿切下一角鵝肝,“我們每天都要做政策分析,制成幻燈片,給身為政客的教授們做彙報。有時候還要趕飛機去其他國家。”“政治學是普戈梅斯最好的專業。”羅德說,“你前途無量。”尼祿吃掉鵝肝,說道:“其實我不并喜歡這個專業,說起興趣,我更喜歡音樂或藝術。但我爸媽要我和他們一樣修學政治,我媽為了讓我死心,甚至砸壞家裡的鋼琴和小提琴。”羅德瞧他一眼,“你的父母從政嗎?”尼祿點了點頭,“不光是父母,我的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都從政,我也不得不走上這條路。我爸在我兩歲時,被利益沖突的政敵暗算過,幸好搶救了過來。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要做一名政客,我媽也被他洗腦,整天拿他為範例來貶損我。不過,他們的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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