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和事業的獨立,讓他越來越有自信,最終在同居三年後向羅德求婚。結婚的時候,他們都剛好三十歲。“為了我們的新婚蜜月,我請了十天的假。”尼祿下班回來,脫掉筆挺的官員制服,将西裝外套挂在晾衣架上。羅德在廚房裡,拉開百葉型的推拉門,伸出頭說:“先把門口的垃圾倒了,然後吃飯。”結婚之後,尼祿說服羅德辭去工作,像藏嬌一樣将他藏在家裡。他一個人的收入完全足夠一個兩人小家庭的開銷。尼祿倒完垃圾回來,換上舒适的睡衣,蹬着一雙棉拖鞋,幫羅德布置餐桌和端菜。冒着熱汽的牛奶粥撒着蔓越莓幹,淋滿香草糖漿的華夫餅,微焦的面包片夾着藍紋奶酪,五分熟的牛排澆着波米滋汁,裝在有彩椒片和西蘭花的平盤裡。羅德脫掉素色的圍裙,為尼祿倒一杯橙汁,端到他手裡。在牛奶粥氤氲上升的水汽中,羅德的眼睛和嘴唇暈開顔色,黑和紅就這樣印在淺白的背景色中。這一刻尼祿猶如看到一副莫奈的名畫。“羅德……”尼祿端着橙汁,呆呆地說。羅德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就能感到心口一陣暖流。他熱淚盈眶,感歎道:“我怎麼這麼幸福啊……”羅德笑了笑,舀起一勺牛奶粥,溫柔地訓他一句:“少矯情。”兩人安靜地吃起晚餐。尼祿把牛排以及用來裝飾的彩椒都吃幹淨,興奮地問道:“我們的蜜月旅行,你想去哪裡?”正切着牛排的陶瓷餐刀停住,又動了起來。羅德想了想說:“羅馬。”尼祿驚詫一下,笑道:“我和你想的一樣。”……羅馬的天空比華盛頓更藍。大理石廊柱剝蝕,雕花圓柱的萬神廟盡管由政府定期護理,牆根處也有裂縫。曾在古時舉辦過無數盛會的廣場,也風蝕嚴重。殘存的圓形劇場,拱門和雕像都被毀掉一半,落日一照,有厚重的曆史感。時過境遷。羅德和尼祿戴着墨鏡,背着雙肩包,根據地圖參觀景點。他們從廢舊的元老院回來,準備去看對公衆開放展覽的皇室陵墓。架着電燈的墓穴裡,兩人跟着同來參觀的遊客,經過一處處華麗又複古的陵墓。每一處陵墓前都豎着一塊墓碑,刻着逝者的性命和墓志銘。有兩處陵墓建得很近,墓碑也是緊挨着。羅德注意到,拉着尼祿走過去。他們隔在栅欄外面,墓碑上的字很模糊,而且都是拉丁文,根本看不懂。栅欄旁豎着一個寫着英語的标識牌,那是對陵墓的介紹。“這是合葬墓。”尼祿指着标識牌說,“難道這是一對夫妻嗎?”羅德出神地看着墓碑,情不自禁,伸手摸一下冰冷的墓碑。“真想知道這上面寫着什麼。”他盯着宛如天書的碑文說。尼祿牽住他撤回來的手,笑道:“可惜我們都不會拉丁文。”……他們還去了許願池和電影裡的那個真理之口,品嘗當地特色的薄脆披薩、黑松露、提拉米蘇,以及口感硬硬的意大利面。尼祿的脖子上挂着單反,每到一處,都咔咔地給羅德拍照。到了晚上,圓形劇場通上燈光,五光十色。他們一人拿着一根街邊買來的手工冰淇淋,在螺旋形的樓梯口花錢買票,又排隊等工作人員檢票,才走到高處的席位上看表演。彩光通明的舞台上,專業的話劇團在表演《圖蘭朵》。羅德慢悠悠地吃着冰淇淋,心不在焉,“這個劇場曾經淨是殺戮和血腥,到了現在居然在演一出愛情故事。”尼祿啃着脆脆的蛋筒說:“一切都在變。導遊說古羅馬時代裡,劇場是免費開放的。”羅德傾斜身子,頭靠在尼祿肩上。尼祿将蛋筒全部塞到嘴裡,伸手摟住他。頹敗的大理石拱門,夾縫中有青草的石闆路,揚塵的街道,舞台上演員的肢體和表情……這些像老舊的膠卷電影一樣沖擊着羅德。他覺得熟悉,卻記不得在哪裡見過這些,頓時有種說不清楚的感慨。“我想你了,尼祿。”羅德語氣深長,“盡管我們每天都黏在一起,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我更想你。”尼祿轉過臉,親吻他的頭發,“我不僅更想你,我還更愛你。”“我也愛你。”羅德閉上眼睛,順由某種潛意識中的意念,憑直覺說道:“我的盧修斯……”作者有話要說:永遠幸福哦!謝謝所有的小天使!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曾許諾 他的統治區 半暖時光 見到你就慫+番外 覺醒屬性面闆後的末世無敵之路 滿級遊戲主角都是我哥哥 白雪信封 婚婚如約 逆轉[ABO] 給我少一點的情敵 愛的巴别塔 無畏契約之我的槍法會升級 被迫成為蜂王後 斯先生的獨占欲 長相思1 聽風擁你入懷 逆襲吧,論文少女! 快穿:炮灰女配?不,是萬人迷 九千歲狠毒瘋批,卻實在寵溺 變身絕世美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