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裡閃過一抹決然,牙齒用力一咬,楚天墨快步走過去,然而還是晚了,朱原唇角流出一股黑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楚天墨彎腰探過鼻息,面色陰沉:“他死了。”朱栗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傻了眼,宋清瞳也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口中事先含下毒藥!壓下心頭震驚,看一眼朱栗,“這是怎麼回事?朱栗?”朱栗被宋清瞳一問,清醒過來,身體一軟,癱倒在地,口中不停念着:“臣不知,皇上,臣冤枉!”冷君邪走到龍書案前,單膝跪地:“皇上,臣請求率兵搜查朱栗府上。”宋清瞳颌首,“準!”楚天墨道:“臣請求同往!”“準!”宋清瞳看一眼伏在地上的朱栗,又道:“此案朕定會追查到底,既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惡人,先委屈一下朱大人,來人,将朱禦史帶到刑部看押。”待衆人走後,玉兒和承影扶起宋清瞳上了龍辇,回到寝宮。躺在床上,那名家仆的死狀浮現在腦海裡,心中還是不解,朱原一個小小家仆,身上怎麼會帶着毒藥,而且這種死法類似于江湖中的死士。想着想着迷糊過去,醒來時寝殿裡已經掌燈,玉兒同幾名宮女正端上來晚膳,這麼晚了?在床上用過晚膳,門外響起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冷君邪走進寝殿,來到床前,宋清瞳擡頭看上去,冷君邪小麥色的臉上雖然含着笑,但是眼睛裡裝滿疲憊。宋清瞳往裡挪了挪,“阿邪,什麼都别說,先躺一會兒。”冷君邪輕輕坐到床頭,并沒有躺下,而是将宋清瞳揉進懷裡,堅毅的下巴抵在宋清瞳額上,低沉的聲音說:“你以為我累了?這算不得什麼,行軍打仗可比這苦多了。”深深吸一口氣,口鼻中滿是恬美馨香,又說:“在朱府地窖裡發現不明血迹,楚相去刑部提審朱栗,擔心你等着着急,讓我回來告訴你一聲。”☆、追查宋清瞳聞言心不由一沉,若血迹真是亂黨遺留的,那麼他們一定是聽到風聲逃跑了,是她優柔寡斷延誤了捉拿時機?冷君邪又說:“地窖裡腳印雜亂,人數應該在十人以上,從現場痕迹來看,他們離開最少三個時辰以上。”三個時辰就是六個小時,宋清瞳微微松一口氣,不是她延誤戰機,看來亂黨沒有出城,他們能藏到哪去?仰起臉看向冷君邪,“京城裡搜到密道了?”冷君邪搖搖頭,“目前沒有發現,明天先搜下皇宮吧!”他向宋昭夜借兵的最初目的,是搜查皇宮裡的密道,這才最最關系到宋清瞳安危的。說完,冷君邪松開手,起身離床。宋清瞳被震撼到的眼神看着冷君邪,天哪,他不會是鐵打的吧!歇都不歇會兒又要走?為了她這個冒牌女皇,說起來她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阿邪,歇一晚吧。”冷君邪聞言轉過身,注視宋清瞳勾唇一笑:“你想我了?瞳兒……”說着,坐下來又将宋清瞳揉進懷裡,手臂越收越緊。宋清瞳直翻白眼,他倒會自作多情,她想他嗎?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但是有一點可以确定,他對女皇的愛令她動容。溫軟在懷,鼻子裡嗅着女兒家淡淡體香,冷君邪心中一陣陶醉,露齒一笑:“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了!”硬仗要打?宋清瞳眼睛一亮:“查到亂黨蹤迹了?”冷君邪哧的一笑,擡手捏起宋清瞳小巧的鼻子:“傻瓜,你不知道?”嘴唇附在宋清瞳耳邊,低聲吐出幾個字,暧昧的話語附着濕熱的氣息直入宋清瞳耳蝸深處,宋清瞳難得臉紅了一回,不愧是領兵打仗的将軍,床帏樂事也能用這樣冷硬的字眼形容!冷君邪去沐浴,宋清瞳倚在床頭,眼睛漸漸阖上,一道暗影擋住燭火的亮光,宋清瞳挑起眼皮,冷君邪高大健碩的身軀立在床頭,上半身,肌肉一塊塊凸起,看起來堅實有力,烏發以一根束帶系于頭頂,其餘散發垂在肩頭,看向自己的目光閃亮如鑽,想起他上次的狂野做派,宋清瞳心底響起警鈴,這次一定要他溫柔一點。宋清瞳微微一笑,想去握冷君邪的大手,可手擡起來一半,猝然垂落,冷君邪目光一閃,将宋清瞳軟弱無力的小手接在手中,“瞳兒,讓我來。”身體覆上了。褪去衣衫,正如冷君邪說的那樣,果然是一場硬仗,冷君邪的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宋清瞳覺得自己的小蠻腰好像快斷了,連忙叫停。“阿邪,要這樣……”說着,握住冷君邪粗糙的大手,力道輕柔的撫過自己的身體,“阿邪,我喜歡你溫柔一些。”然而,冷君邪的身體有些僵硬,擡起頭,漆黑的眼睛看着宋清瞳,薄唇微微開啟:“你是要我輕一點?”宋清瞳嗔笑:“是啊,女人通常希望男人溫柔一些。”真是個莽夫,一點不了解女人。冷君邪直直注視着宋清瞳,在這樣的目光裡,宋清瞳不由怔住,平時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柔情缱绻,從來沒有這樣嚴肅審視過自己,宋清瞳正要探究那道目光,冷君邪已将頭埋在她頸間,腦海浮現曾經她一臉興奮說過的話。一個人失憶,會忘記過去,可是失憶真的會連本性都失去?她明确對他說,她要男人在床上狂野,他這麼大的力度她都嫌太輕!又聯想到她種種天翻地覆的變化:她不再唯楚天墨之話是從,她不再動不動處罰宮人,她用心處理朝政,行動言語變得和煦如春,心頭湧起深深的猜疑,但很快被他壓下去,她壽命無多,他不能懷疑她。宋清瞳察覺到冷君邪的情緒波動,心不由提起來,她說錯話了?女皇過去是怎樣的,她從未想過,如果冷君邪知道她不是女皇,會怎樣,痛苦?恨?還是和她從此陌路?不論哪一種結局都是她不願看到的,既然騙了就騙到底!況且她現在面臨離宮的巨大威脅,絕不能失去冷君邪這樣有力的幫手。想到這裡,宋清瞳溫柔地撫着冷君邪的面頰,輕聲說:“阿邪,我忘記了很多事,過去我不是這樣嗎?”冷君邪擡頭注視着宋清瞳,臉部線條由剛毅逐漸變得柔和,伸手将宋清瞳摟在懷裡,“瞳兒,我們不要說這些,隻要你記得我,就足夠了。”宋清瞳聽着又是一陣心虛,她這也不能叫做騙,頂多是善意的謊言,想到這心裡舒坦不少。接下來,冷君邪力道變得輕柔至極,他好溫柔啊,原來他使那麼大力氣隻是為了滿足女皇的需要。轉過天,宋清瞳精神抖擻地坐在禦座上。刑部尚書陳冕率先走出隊列,陳冕五十多歲,身形瘦高,頭發花白,但目光矍铄,整個人顯得很幹練。“啟禀皇上,昨日臣同楚大人連夜審理朱栗一案,朱栗矢口否認曾命家仆購買金瘡藥,對地窖裡的血迹做不出解釋,聲稱自己是被惡奴陷害的。”宋清瞳眉頭蹙起,那名家仆的死存在很大疑點,他臨死時求朱栗照顧他家人的話也讓人莫名其妙,難道家仆是受人指使誣陷朱栗?可是朱府地窖裡的血迹又怎麼解釋?“朱府上其他人審理過嗎?”陳冕道:“朱栗的夫人和兩個兒子,以及府裡的下人都審問過,皆不知朱原買金瘡藥之事。也說不清地窖裡血迹的來源,還有,朱原是五年前自賣到朱府當家仆,平時忠厚老實,在府内人緣極佳,現在家中隻有一個妹妹,老母半個月前過世。”宋清瞳頭有些大,這個案子明顯有蹊跷:“此案證據不足,陳大人怎麼看?”陳冕眼中精光一閃,聲音簡短有力:“或可從朱原的妹妹入手。”宋清瞳點點頭,說的沒錯,“此案交給陳大人,朕希望盡快水落石出。紀府的案子審得怎麼樣了?”昨天醒來後她已經下令将溯陽郡主和林向晚帶回紀府看押,這完全是看在宋昭夜和楚天墨的面子上,紀府其他人仍在刑部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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