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世紀的時候,據說這種穿法十分流行,許多人還會多加一個口罩,引起了不少居民恐慌。政府因此不得不頒布了法令,禁止年輕人作類似的恐怖分子的打扮。
見下面并沒有可疑人物,也沒有人被咬,瑠歌轉了一個圈,準備上巴士的第二層。
她緩緩踏上狹窄的階梯,在踩到第三個階梯時,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她探出半邊身體,朝司機的方位望了一眼。
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位戴着雙層帽子的年輕人站在了司機身邊,向瑠歌微微一笑。
那一笑,似乎是嘲諷,又像是挑釁。他對上瑠歌的眼睛,雙眼清明地動了動嘴唇。
“瑠……歌……”
恰巧此時汽車到站,青年輕巧地邁下了車,随即又有新的乘客魚貫而入。
瑠歌的眼皮微微一跳。
方才青年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微笑的同時,他伸出指尖指了指身側司機的脖頸。
因為車中央的甬道有藝人正在表演,幾乎所有的乘客目光都被藝人所吸引了,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司機小窗口的動靜。
那位笑起來萬分慈祥的司機,或許……已經被咬了。
瑠歌雙手漸漸捏緊了樓梯扶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青年挑的站點非常巧妙。下一站是此班車輛間隔最遠的一站,中間還要過一個火車軌道。
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異,而如果她直接除去司機的話這輛車将有撞擊到其他車輛的危險。
——瑠歌小姐,兩百年了,不知道你這次會怎麼選擇呢?
——是選擇直接解決司機,做好了犧牲一整車人的準備,還是賭司機不會突然變異,能夠安然無恙地開到終點站?
——兩百年後,在經曆了我和賽德的事件,你是否還跟曾經一樣,保持着一顆初心?
一道道玩味的聲音通過血脈傳音傳給瑠歌,引得她周身血脈氣息暴漲,又倏忽間被她收了回去。巴士内的溫度有一瞬間的降低,瑠歌微微一笑,冰冷地回了兩個字。
艾、肯!
哪怕年輕人帶着兩個帽子,他俊美得有些邪氣的五官和邊緣露出的一點兒茶色發絲依然令瑠歌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了來人。
他怎麼會還活着?
他和木乃伊發生了什麼?
兩百年前聖彼得堡派女巫協會被梅爾維爾親王一手所屠,滿地鮮血,無一幸免。她記得當時自己神情恍惚,不知怎麼的就抛下了沈雁月,随後跌跌撞撞下了山,輾轉流離,最後到達了這個工業革命的大本營。
那時候正是工業發展最為火熱的時候,瑠歌記得,将自己從恍惚中拖回現實的,就是那城市中沖天的臭氣。
……
“啪!”又一具屍體被工人随意地扔進地面的深坑中,濺起一片泥水花。
“今天這是第幾具了?媽的!再這樣下去這個最大的坑也要放不下屍體咯!”一個工人不耐煩地抹了抹臉頰邊的汗水。
“死的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另一個工人無奈地摩挲了一下粘膩的掌心,那上面混合着泥土、鮮血、汗水……還有屍液。
工人們說着話,彎下腰去擡下一具屍體,擡頭時卻愣住了。
方才那具屍體被抛下的瞬間,幾滴沾染了屍液的泥水濺上了一襲綴滿鮮花的輕紗裙擺,瞬息間,惡臭如同盯上食物的蠅群般,迅速蔓延開來。
然而,那輕紗裙擺的主人卻好似沒有知覺一般,仍在繼續往前行走。
純白的紗裙依稀是婚紗,又仿佛不是。工人們見識少,隻聽說這種紗裙乃是頂級貴族婚禮所用,價格不菲。
掠過地面死不瞑目的屍體,往裙擺主人的腳踝上方看去,那是一層半透明的紗,上面的花瓣并不是真正的鮮花,而是羽毛。
裙擺上盛放的花朵是工匠們采用了最鮮豔的羽毛,再由技藝最為高超的大師剪裁成花瓣的模樣,一個個刺上紗擺,繡成鮮花,從而完成一件紗裙。
這種勞費工藝的紗裙,普通少女終其一生也不會有機會見到,唯有在夢中能夠想象一二。甚至工人們,都僅在都市傳說中聽聞女王在出席典禮時穿過此類奢華的禮服。
眼前做工精妙絕倫的紗裙裙擺并不是用鲸骨作架蓬起的款式,這件紗裙若有似無地飄在小腿周圍,隐隐約約,配上腰間的一條墨綠絲帶,勾勒出了紗裙主人的好身段。
能在這種時期用上那麼多輕紗布料做裙擺的,這個人的身份一定異常尊貴。
工人們擡眼望去,隻見裙擺的主人是個小姑娘,年紀看起來不大,一副十五六歲的模樣。
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鬥篷,下面露出一點巧奪天工的裙擺,配着一雙黑色女巫靴,顯然是貴族的打扮。她的頭發是罕見的橙金色,而容貌也不似典型的帝國人,細究起來……倒像是波羅的海那一圈人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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