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趕着夜色,沐子言心情不錯地提一壇酒邁進沐府大門,隔着老遠便聽到震天的吼聲,“沐子言,你個小混蛋,滾到我書房來!”
庭院兩旁的下人們全部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地伫立不語,仿佛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了。
“沐叔,老頭子這又是犯了什麼病?”沐子言絲毫不在意,轉頭看向身後的管家,歎息地問道。
沐海伸手輕拭了下額頭上的汗,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起書房中的老家主,這子言少爺便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主,估計這會子言少爺心裡跟明鏡似的,還好意思問他!真不要臉!
見沐海并未做聲,沐子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一改剛剛在外邊儒雅溫潤的形象,撸起左右寬大的袖子,小跑着大聲喊道:“爺爺呦,您看我給您老帶什麼回來了,千萬别誇我!我會自傲的!”
沐海嘴角微抽,不禁再次感慨,自己怕是真的老了,已經接受不了這些年輕人的善變了。
書房中沐臣見沐子言笑靥如花地走了進來,心中氣便不打一處來,底氣十足地吼道:“小混蛋!還知道回來?怎麼不住外邊?”
“爺爺,我可是為了給您買酒,特意犧牲色相給第一酒莊的掌櫃,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壇極品佳釀,您若是還生我的氣,子言這便帶着這壇酒去跳河。”話落哀怨地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心下數着一、二……
“爺孫倆哪有隔夜仇,這酒爺爺收下了,隻是子言啊,你錢袋裡的銀兩夠用嗎?”沐臣一把搶過沐子言手中的酒壇,然後貼着老臉湊近問道,但見沐子言隻是淡笑不語,心下一急,便從錢盒中拿出一把銀票塞到他手中,苦口婆心地囑咐着,“千萬别委屈自己,喜歡什麼便買什麼,錢不夠再問爺爺這拿。”
“謝謝爺爺!”沐子言纖指輕彈了下厚厚的一把銀票,嘴角露出了狐狸般得意的笑容。
“對了,子言,明個找個時間進宮走一趟吧,聽說宮裡要嫁公主,皇上擢你去送親。”沐臣滿臉不悅地說道,屁大點的事情都要找他家子言,俸祿卻是一點都沒給漲,一想就來氣。
“嫁公主?東楚還有适齡婚嫁的公主嗎?”想起那幾個還流着鼻涕撲蝴蝶的小女娃,沐子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可不可以不進宮,他的祭司朝服已經被她們的鼻涕毀掉好幾件了,都說古代女人矜持,他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聽說這位公主回宮才不到三個月,是皇上的表姐。”沐臣随口說道。
“知道了爺爺,子言先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書房,沐子言開始擺弄書案上各式各樣的玉佩,腦中不斷地浮現出那個模糊夢境中唯一的清晰之物,那便是刻着生辰八字的虎形血玉,若是有朝一日能夠雕刻出夢中的玉佩,是不是便可以看清夢中男子的臉,還有那似乎陌生中帶着熟悉的亭台水榭。
輾轉又反側,沐子言枕着自己的臂彎,透過小窗望着天上的一輪彎月發呆,按理說穿越而來借屍還魂成為沐家金孫,帶有前世的記憶實屬正常,但是那些模糊的古代生活片段卻仿若親身經曆般真實,若是尋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己真的快被好奇心給折磨死了。
“子言,如此輾轉反側心緒不甯,是不是因為想我想得,恩?”自以為溫潤如水迷倒萬千少女的聲音響起,卻不想在沐子言腦海中,不斷地閃現三個大字,(風騷男)!
“哎哎哎!子言你怎麼閉上眼睛了,這夜色正美,難道不與為兄對月暢飲一番?”花笑安翻窗而入,一個漂亮的回轉坐到沐子言特制的搖椅上,一邊搖晃一邊眯着眼睛說道:“子言,還是你這的椅子坐着舒服,還是你這的酒好喝!”
沭子言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緩緩地睜開幽深的雙眸,詭異地一笑,淡淡地說道:“你确定?站起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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