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士升從薛寶玉剛才的态度分析,他大抵是要走武舉這條出路。
相比加入碎嶽門,走武舉無疑是當下最優的選項。
可這條路,注定充滿艱辛。
一來,名額稀缺,又設置了許多規則與條件。
譬如年齡超過十八歲,就不得再報考了。
二來,相比那些出身名門,從小就有名師培養,補藥不缺的世族公子,薛寶玉無論是從背景、出身、潛力,都樣樣不如他們。
每年參加武舉,并順利高中的人,幾乎一多半,都是來自世族的年輕公子。
底層黔首很難出頭,幾乎淪為陪跑的倒黴蛋。
趙士升不認為薛寶玉能打破這種常規,一來,他年紀不小了,今年已經十五歲,距離報考期限,就隻有四次機會。
二來,安陶縣不比魏市這種偏僻之地,那裡世家林立,藏龍卧虎,年輕俊傑不知凡幾。
之所以沒有開口勸阻,無非就是想薛寶玉承趙家一份情。
想要報考武舉,就必須請趙延年作保。
若薛寶玉年輕氣盛不服輸,一次碰壁,再努力第二次,又會在趙延年身上落下一份情。
屆時,當磨掉棱角與傲氣後,再靠着這幾份情,出面籠絡薛寶玉,就會容易許多。
“十八歲,年紀也不大,到時候看看族内有合适的姑娘,就許配給他。”趙士升表面溫和謙遜,但暗地裡卻是一肚子算計。
薛寶玉也深知,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深情,糖衣炮彈固然好吃,但卻很容易撐壞肚子。
趙家這麼一副不求回報,隻為了你好的行為,着實讓人警惕。
“這算是異界版的天使投資人?”薛寶玉想了想,雙方無非就是利益方面的牽扯,理清思路後,頓時有了頭緒。
這顆糖,可以吃。
大不了将來回報相等的利益就行。
“這幾天,薛兄去一趟碎嶽門報備一下,無論是本地的新晉武者,還是外地武者,在魏市範圍,都需向碎嶽門報備,否則一旦查出來,怕是要遭重。”趙士升提醒道。
“知道了。”薛寶玉颔首,他也正有此意。
魏家的霸道與專橫,他早就了解,俨然一副土皇帝的做派。
在魏市這一畝三分地内,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勾起魏家敏感的神經。
武者的破壞力和成長性,讓魏家不得不嚴格的看管起來,像是監視犯人一樣,渾身不自在。
雙方也算是相談甚歡,期間趙士升還多次巧妙的試探,旁敲側擊他的武道經曆,皆被薛寶玉在模棱兩可中,一一化解。
待茶又續了半盞後,趙士升起身告辭。
……
……
趙家。
趙士升目光平靜的看着一道人影,匆匆離開。
那是薛家的老大,薛家和,某位内門弟子的白手套之一。
“爹,我回來了。”趙士升來到堂屋,對白袍老者躬身一拜。
“如何?”
趙士升沉吟片刻,說道,“謹慎多疑,眦睚必報,頗有城府。看起來……不像是十五歲。”
趙延年盤着兩顆珠子,蹙眉道,“你覺得,他如今的武道修為是何種地步?”
“根據石桌上的掌印,以及我剛才的試探,起碼也在煉皮大成以上,大概率處于煉皮圓滿。”趙士升斟酌道。
其實,氣血武者和普通人是有很大的區别。
氣血武者渾身氣血如龍,無比旺盛。在開了眼竅的靈胎期武者眼中,就像是一座燃燒的大火爐。
在開了耳竅的靈胎期武者面前,氣血滾動若雷霆,閉着眼睛都能知道,周身有幾個氣血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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