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馬上就掃,阿娘你為什麼又生……”話未說完,白音文眼底薄薄的悲傷浮現出來。哭着說:“江子無!混賬。”然後就跑到客廳發火。
我不敢亂動,過了幾分鐘後。“江雲霰,掃完了沒有?這麼點碎紙,你掃了這麼久。叫你買這些破爛玩意兒,再往家裡帶這些東西就把你丢出去。”白音文理直氣壯的罵我,我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等着她罵完,我知道,隻要她痛快了就不會去發火了。
她說的氣話我不想放在心上,畢竟情緒失控時做出的都是不好的決定。
當天中午,父親提前下班回來了。
“子無,洗手吃飯。”“我吃過了,音文。”“出去偷吃呀。”白音文語氣之中充滿着陰陽,那一聲“偷吃”顯得格外刺耳。
加上她現在莫名的溫柔,父親用微笑的眼神掃視她。“怎麼了,音文?”“沒什麼,就是我做了這麼久的菜隻有一個人吃了。”“怎麼會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兒子嗎?”
父親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說:“江雲霰,你是不是又惹你娘生氣了?”
“小雲霰這餐飯就别吃了,他做錯了事情。該罰。”白音文微笑在說着,手上握着的筷子向我腦袋上啪的摔過來。幸好我躲得快,“小雲霰,把筷子撿過來。”我把筷子遞過去後,白音文再次拿它準備打我。
白音文此時笑靥如星,仿佛是在享受。
“阿娘不要,兒子做錯了。兒子認錯,零花錢不都是還給您了嗎?”“不許躲,再敢躲一下!晚餐你也别吃了。”
我把乞求的目光投向父親,“音文,他是你兒子呀。犯了錯要好好教育。”“我不是正在教育嗎?我打不得罵不得江雲霰了對不對?”白音文沖着父親嚷。
“音文,你有點莫名其妙。江雲霰做錯了什麼?說出來就是了。”“我說出來!哼,你兒子看了不良書籍。”
白音文你怎麼可以這樣?剛才不說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嗎?怎麼現在就把我給賣了,父親你不要打我。
“江雲霰,真的假的?”父親投來嚴厲的目光,我陷入父親的死亡凝視。
“沒錯。”“江雲霰,你在哪裡搞的那種書?”“一個書攤。”“現在就帶我去,那書呢?”“被阿娘撕掉了。”“江雲霰!為父看你是皮又癢了,敢去看不良書籍。”
父親解下皮帶,就要抽我。“江子無,你不是也看了嗎?”白音文将筷子摔在地上,臉上的表情依然是笑靥如花。
“音文,我這麼正經的男人怎麼會去看那種玩意兒?”
“算了,不要打兒子了。小雲霰阿娘錯了,你上桌吃飯吧。”白音文态度來個大轉彎,将我請上桌。還自己去重新洗筷子,給父親盛了一碗飯。
“子無,嘗嘗我做的紅燒魚好不好吃?”“沒味道呀,做的不好。”“子無,你還挺挑剔的。嫌我做的不好,你自己動手做的就很好了?”白音文眼眸中滿是溫柔,音質婉轉。沒有顯現出任何的攻擊性,可是我的父親是什麼人?怎能聽不出她的意思。
“音文,我隻是說這個菜……”“對,子無我做的你不吃——你用自己的手做的很美味。小雲霰你來嘗一嘗。”
白音文雙眸微微一沉,我不敢抗拒。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就吃下去,不好,有魚刺!
我的食道!好疼啊,“啊——阿娘。”我向白音文求助,“怎麼回事小雲霰?”“魚刺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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