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文,你不要護着兒子。江雲霰,你看看你媽媽這麼袒護你。你就不能懂點事嗎?還喊什麼‘白女士’!”“父親說的對,那兒子應該喊什麼呢?”“江雲霰,你還要裝傻是不是?”
我沒有辦法再推遲了,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叫出來就叫出來,以後早晚有一天會習慣的。于是我向白音文輕聲說道:“媽……媳……娌……”“好了,小雲霰。現在适應不了沒關系。”
我匆匆瞥了一眼父親,見他沒有反應迅速逃到卧室中鎖上門。
這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以這樣的結局收場也不錯,沒有把父子關系搞僵。又想了想譚蕪菁,再次回憶起他的穿搭,不堪入目。
希望以後不要再見到他,以前在學校裡就知道曾經有一個學長結交校外人士,每天在學校裡跟個混混一樣,老班讓我們遠離他。當初還不知道他是誰,如今都跟他說上話了。看來人不是無緣無故變壞的,那些欺負他的人現在也初三了,也不知道收斂點沒有。
還好,遇見的是譚蕪菁不是真正的壞人,要是被拐了——不敢想。太沖動了,聽說大街上還有人販子直接搶孩子的,像我這樣大半夜在街上遊蕩的初中生……
還未等我想完,卧室門就被敲起。“小雲霰,我可以進來嗎?”該不該讓她進來,白音文你想做什麼?你進來後會給我一個下馬威嗎?好給我立立規矩,分清楚誰是大小王。
“請進。”無可奈何,畢竟她是我的繼母,我不讓她進她要是打個小報告就不好了。
她進來之後坐在床邊,問了一句:“小雲霰,你吃飽了嗎?”“不勞煩母親費心。”我這樣稱呼沒有不妥吧。
“小雲霰,你聲調有點冷,怎麼回事是在外面吹了冷風感冒了嗎?”“不用擔心我,繼母……”
“小雲霰,我不是壞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搶走你的父親,我和你的父親是兩情相悅。”誰知道呢,才一個月父親就另有新歡——婚内出軌。
“看你這眼神,你以為我是小三上位成功?”
“請您出去……”
翌日清晨,起床洗漱之後我坐在餐桌上,沒有見到父親。
“你父親上班去了,小雲霰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給你做了這些。不過小孩子不可以挑食。”
“謝謝,我的繼母。”一看餐桌上,稀飯、茶葉蛋、榨菜。不敢吃,誰知道我後媽想這些什麼,往裡面下點東西上課的時候竄稀。要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陌生人。
“我不想吃,上學去了。”“小雲霰,你想什麼呢?看你剛剛盯了一眼,又把目光撇開。小孩——我可是你的家人。”
算了,直接吃。如果真吃出了問題,回來就找她算賬,比如說把她的衣服劃幾道口子,在她鞋子裡面放——我怎麼會這麼壞?我變了嗎,不行就算我真的竄稀也不可以做這種事情。
“乖,慢點吃。”
……
雙休過去,禮拜一一切同往常一樣。“上課!”“起立,老師好!”
又是數學課,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數學課排到第一節。“同學們,讓我們回顧一下上節課學過的内容,江雲霰你起來說一下上節課學了些什麼?”不是,老師,你不要搞我呀!我數學什麼水平,你還不知道嗎?我這數學作業連題幹都看不懂了,你還問我上個節課學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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