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周末我都沒有出門,父親強逼我在家“安心”學習。白音文每次為我擦藥都很細心。
身上的傷痛減去不少,走在上學的路上被涼風吹着。打了幾下噴嚏,忽然聽見有人喚了一聲:“江雲霰。”
一個俏皮的聲音傳入耳中,“是你呀。”我嘴角揚起,笑着回應。
她勻稱柔軟的身體一閃而至,“江雲霰,你看起來很傷心。”“呃,你都知道就不用問了。”
她瞅了眼我的手,眼珠一轉。面上漂上一層可愛,“早戀被打了。”“不止這些。”我歎了一口氣,她卻喜悅之情難以言表。
“哦——是不是蒙騙了你的父母?小騙子。”她親昵的稱呼我,時隔多年我已經忘記了她的名字,隻知道她是文藝委員。
“别走這麼快,我們一起上學。”她看我越走越快,在後面喊。
“好。”我柔聲道,她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動。“小騙子,你嘗嘗這個。”我接過她給的飲料,黑色的,還會冒泡泡上來。“這是什麼?”“可樂,沒喝過吧。”
我看着這黑色的液體,稍微晃一晃就冒這麼多泡泡,有些不敢喝,這要是喝下去不會把胃脹破吧?
“喝不喝?”她問道,“你給的我當然會喝。”一口下去,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露出神清氣爽的表情,“好喝嗎?”“人間美味呀。”
到了校門口,我對她說:“我們兩個靠的太近了,萬一被教導主任抓到秦老師又要罵我們。”“我們分遠點。”
躲過教導主任的那殺人誅心的眼神,回到教室。早讀課時,秦禾闆着張臭臉。
揚聲開罵:“有些人啊,想站在風口浪尖上。學校查這麼嚴,又不是我提出來的。到頭來責任還落到我身上,你們倒好隻顧自己快活。我也懶得管,勸了這麼久該談的還是談,該摟摟抱抱的還是在一起如膠似漆。你們讀書又不是我讀書,沒這個功夫管你們。但你們也不要這麼嚣張,高調了一點有沒有?在校門口以為誰沒看見?手拉着手一起上學,以後要不要手拉着手上廁所。”秦禾罵完後,細細地凝視着我。
“站起來讀書!”她厲聲道。
渾渾噩噩又是一天,放學了收拾書包。她蹦蹦跳跳來到我身邊,“我們順路,一起走好不好?”“好啊。”
出校門時我仔細觀察,教導主任不在。于是和她靠得更近些,路上我們聊個沒完。
“江雲霰,你是不是老是被打?我看你身上好多傷。”“是啊。”“你家長好兇,那你在家裡是不是過得很慘?”
“不慘,我過得很幸福。”
“原來你有喜歡受虐。”她俏皮的說道。
一頓閑聊過後,快到我家了。“我可以進去坐坐嗎?”“當然可以。”
開門後,白音文看到我帶了一個女孩來。面露不喜之色,瞟了一眼我,在用餘光掃視她。
“這位是?”白音文盯着我問,“同學。”我快速回答,“請進。”白音文冷着嗓音。
“吃橘子嗎?”我問她,她點點頭。眸子中泛出碎光,我剝好橘子送到她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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