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良久沒有說話。他曾經對溫言絕口不提的家庭有過很多設想,眼下聽到的并不是最壞的一種,但卻是最令人感到心疼又無望的一種。人生中的兩位至親,離開的不曾回來,留下的又冷漠以待。他難以想象,那時她還隻是個六歲的孩子,跟陸途一樣大的年紀,正是最活潑愛粘人的時候,是怎麼習慣這種漫長無邊的孤獨和絕望的。她極度匮乏的安全感,自閉又壓抑的性格,過度的防備與疏離,全都有了充分的理由。最大的冷漠和傷害都來自于最親近的人,她還能去依靠誰,還敢去相信誰呢。陸淵沉默的看着她,笃定兩人被迫在酒店裡待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回到北京。溫言的休假結束,人又開始忙碌起來。有兩天她甚至比加班到淩晨回來的陸淵還要晚,早上陸淵去公司的時候她睡的正熟,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愣是好幾天都沒有清醒時的交叉時間。這絕對不是陸總想象中的同居生活。終于當這種情況發生第三次的時候,他沉不住氣了。溫言昨天錄節目到很晚,回來洗完澡躺下的時候已經快四點鐘了。她乖巧的平躺在床的一邊兒,眼睛下一圈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也冒了顆痘,素顔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疲憊。陸淵洗漱完換好衣服,出門之前把床上的人弄醒了。溫言半夢半醒的,覺得臉上癢,皺着眉躲了兩次之後意識逐漸清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睜開條縫兒,含糊不清的低聲抱怨:“幹什麼啊……”陸淵蹲在床邊,神色正經,語氣真心誠意:“好幾天沒見着你了,想你。”溫言皺起眉看着他。這人大清早的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她忍着因為睡眠不足而隐隐約約的頭痛,拽起被子蒙過頭翻了個身背向他。陸淵看她被他撩撥的煩了,心情就莫名的好。他唇角挂上了一點淺淡笑意,伸手拉她的被子:“哎,溫言,起來。”溫言被他這麼一折騰人也精神了。她面無表情的翻身轉了回來,見罪魁禍首正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憋着氣不動聲色的從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陸淵見她起的這麼痛快,像是還挺驚訝,嘴上少不了調侃她幾句:“女明星的自制力是真不錯,起床都比我們普通人幹脆,這一大清早的就赢在起跑線上了。”溫言一言不發的看着他。陸淵擡手看了看時間,他上午還有個會議,也不剩多少時間可以逗她了,開始說正經的:“我晚上要回家裡吃飯。”“我記得你今天晚上沒有工作是吧?那你在家等我,我盡量早點回來陪你。”溫言平靜的看着他,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完了?”陸淵隐隐覺得面前的人有點異常。他觀察了她幾秒,謹慎的點了下頭。溫言迅速的在他膝蓋上踢了一腳。陸淵沒防備,身體往後晃了一下,差點兒就重心不穩的栽了下去。他疼的皺着眉吸了口涼氣,再擡起頭的時候神色倒是一點也沒惱,一邊揉着膝蓋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生氣了?”溫言的語氣冷淡:“這麼大的事兒不用當面說。”陸淵站起身,捧起她的臉,輕輕的笑了一下:“你都幾天沒跟我說過話了?”溫言沉默的看了他幾秒,淡定的回道:“你工作太忙了。”陸淵從沒見過這麼一本正經的倒打一耙。他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臉,笑道:“得,我還趕時間,沒空兒聽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了。咱們倆晚上再細說這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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