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是。”
俞飛白點頭,魔晶閃爍:“不隻是金币的問題,關鍵是物品繁多且分散,難以集結一處。因此,即使王國内的頂尖富豪,雖财力雄厚,卻未聞有人能完整集齊一套魔紋瓷器。”
“所以,我依舊是個平民呢。”林之感歎道,“别說城堡了,就連一間普通住房也無力購置。”
“别假裝窮困了,别忘了,文同的靈竹畫卷即将拍賣。”俞飛白嘲諷道,“再過十日,你将成為百萬金币的擁有者。”
“呃……”
林之撓頭,略帶尴尬:“真把這事抛諸腦後了。”
“你真有一套。”
俞飛白有些無言,随即饒有興緻地說:“話說回來,既然你需要金币購房,不如就把那朵‘水點桃花’杯轉讓給我吧。你無需還款,還能額外得到十萬金币。”
“不必了。”林之堅決搖頭,“況且,我已經向馮老許諾,要妥善保存這個杯子,不能食言而肥,轉手他人。”
然而,林之内心已暗自決定,待回到蜀都,便直奔古器市,尋找珍貴的遺漏。
“真是倔強。”俞飛白咬牙切齒,伸出手:“把東西給我,趁着現在我們各占一半所有權,非得好好欣賞一番不可。”
“随你便。”
林之毫不在意,将錦盒遞給對方,同時提醒:“不過,你也别忘了。明天我們還得跟雷叔一起去臨邛,别看太晚,早上起不來。”
“放心,我會注意的,不會誤事。”說着,俞飛白打開錦盒,瞥了一眼,随即驚呼:“林之,盒子裡怎麼多出一隻鼻煙壺。”
“什麼?”林之一愣,走近一看,果然發現水點桃花杯旁邊,多了一隻精巧絕倫的内畫鼻煙壺。
瞬間,兩人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緣由。俞飛白輕笑道:“林之,看來馮老始終念念不忘,要給你一個大驚喜呢。”
“我說,飯後任老為何忽然找我閑聊。”林之苦笑:“原來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方便馮老的動作。”
“你何嘗不是一樣。”俞飛白說:“你自己拉着大家告别,讓我悄悄留下支票。”
林之皺眉:“這不一樣,以玉魚換取水點桃花,我得了大便宜,補償一下也是應當的。但馮老已損失慘重,怎能再贈予鼻煙壺?”
“我覺得你不必如此計較。”俞飛白搖頭:“這是人情世故,不是交易。無論是吃虧還是占便宜,都無法用金币衡量。”
“嗯,你說得對。”
林之怔住,意識到自己确實過于執着了。
這些寶物雖珍貴,但隻要自己不賣出,它們便是馮老的心意象征,根本無需用金币估量價值。
理解了這一切,林之也逐漸洞察其中深意。為何馮老會選擇将水滴桃花杯半贈半賣地交給他,可能在老人心中,杯子的價值并非在于金錢。關鍵在于,接手之人是否能妥善珍藏,讓這杯子傳承下去。
想到這裡,林之不禁自責道:“飛白,你說我是不是太過現實,總習慣用金錢去衡量一切?”
“這個嘛,難說。”
俞飛白認真思索,許久後才聳肩回答:“反正,不隻是你,大家都是如此。”
林之聽了,雖知這是安慰之詞,内心卻稍感寬慰。畢竟,整個世界的風氣如此,他難免會被影響。至少,林之還能自我反省,有所覺醒。不像某些人,始終沉浸在黑暗中。
“好了,無緣無故提起這麼沉重的話題幹嘛。”俞飛白揮手示意,“你趕緊洗漱休息,别打擾我看水滴桃花杯。”
“好嘞!”
林之點頭,不再糾結,立刻去洗漱準備休息。
一夜安甯,次日清晨,林之醒來叫醒俞飛白,兩人洗漱完畢,收拾好行囊,立刻聯絡雷雲章,得知會合地點後,駕車出發。
不久,俞飛白駕車抵達一座茶館之下。
“這裡……”
此刻,雷雲章與馬福生正坐在茶館大廳,品茗享用熱氣騰騰的早點。見二人到來,連忙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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