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成為姑娘在公園的各處拍了許多照,姑娘十分配合地展示着各種姿态。很快兩人就坐在草坪上,親熱的攀談起來。
姑娘名叫尚晔芝,是外省人,曾在北京廣播學院讀了三年專科。她的最大願望,是做一名電視節目主持人。她曾到市電視台門前轉了三天,沒能如願,因為她在這個城市裡舉目無親。
渠成當即表示,願意介紹她去報考市電視台主持人,姑娘喜出望外。
“你的氣質、形象都很适合。”渠成覺得自己沒說謊。
幾天後,正好台裡面向社會招聘女主持人,渠成便為尚晔芝報了名。那天,她在考場表現出色,據主考官——台裡的“頭牌主持人”柳楓事後評價:這位外來妹綜合分數最高。由此,她成了台裡的一名編外聘用人員。
盡管渠成在台裡不過是區區一美編,但因有引薦之恩。于是,他們有了“準戀人”式的約會,隻要渠成編出合适的理由邀請,葉子一般都不會拒絕。
最讓渠成動情的是,一次葉子為他唱了一首名為《楓葉紅了》的歌,她的“藝名”所以叫“葉子”。一是與自己的原名諧音,二是她非常喜歡唱電影《楓葉紅了的時候》裡的這首主題歌。她唱這首歌時非常投入,渠成聽了如癡如醉。她說她父親最愛聽她唱歌,所以她就常給父親唱,她對父親很有感情。
“即使結婚後,我們之間有些什麼摩擦,隻要聽到她唱這首歌,我就會對她産生一種酸酸的‘憐愛’之情。”渠成說道。
“是她的美貌和歌聲打動了你?”童文慧問。
“不僅如此。”渠成激動地說道。“彼此的幫助和默契,使我們的感情得到了升華……”渠成又講了他和葉子經曆的幾件事——
一次台裡搞一台晚會,邀請了香港當紅歌星郎先生壓台。在台裡宴請時,渠成因擔任晚會的舞美設計而得以參加,并帶上了“準女友”葉子。
葉子的出場,引起了一些女性的不快。一來,是搶風頭;二來,是勾走男人的魂魄。她們争奇鬥豔的妝扮,因此而相形失色。酒興中,葉子又唱起了那首勾魂的《楓葉紅了》,男士們個個為之傾倒,引得那位郎先生激動起來,連和台長雲亞夫喝了三大杯酒。非要台長答應,讓葉子與他共同主持晚會。
和這樣一位“國際級”巨星同台主持大型晚會,正是許多主持夢寐以求的。所以,盡管有人以葉子是“臨時借用”為由而竭力反對,但台長雲亞夫還是答應了。反對者,恰恰是三位在場的女性。
“這三個女人是誰?”
“羅娜、張珊和安素娴。”渠成說道:“其實葉子從不招惹誰,但女人的嫉妒,使她們總是對葉子懷有敵意——”
原本自诩是台裡第一美女的羅娜,自葉子進台後,她的“第一”就不那麼理直氣壯了。再加上她早就暗戀具有藝術家式灑脫的渠成,因而葉子的橫刀奪愛,使她極為惱火。
張珊的男友李剛是台裡的攝影記者,公認的“酷哥”。自葉子進台後,李剛總是在女友面前誇贊葉子的好。使得原本總愛做西施式病狀的張珊,反有東施效颦之嫌,故而令張珊醋勁大發。
至于那個安素娴主任,年輕時曾是台裡的當家花旦,如今已年屆四十,屬“過時鳳凰”。葉子的出現,使她更年期提前,症狀也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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