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将要把手伸出地穴的密探踹了下去,塔裡安朝着地穴下面扔了個油壺,緊接着将最後一根火焰弩箭射下去,聽着烈火引燃的轟隆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塔裡安需要處理的追兵并不多,剛剛是最後一個。
密探的大規模行動已經引發了城内衛兵的注意,然而當手持長矛與盾牌的守衛站在路中間想要将他們攔住時,幾個行動明顯較其他人更為靈動的密探利落地從他們身上翻落而去,同時借力将他們摔了個倒栽蔥,追趕速度半分沒減。
最終遣散他們的,塔裡安絞盡腦汁,隻能想到奇異的波動的形容,他能明顯感覺到,那些密探仿佛被法師遙控的魔偶,在一瞬間立定站直,然後如同陰影擠到角落之中,消散不見了。
喝了口治療藥水,塔裡安擦了擦嘴角,趁着身體還有些許力氣,他現在必須隐藏起來,至于狄麗卡,他隻能祝她好運。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塔裡安的腳步頓了一下,隻見他從懷中掏出魔法口袋,輕輕抖了抖。
咕咚——
一個穿着藍袍的密探屍體被遊蕩者從魔法口袋中輕輕抖了出來,塔裡安拍了拍手,将這個身形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密探扒光,隻是當他看見這密探的臉時,他才發現,密探那在兜帽下顯得蒼白的臉透着一股不對勁,那臉完全是一塊骨質的面具,白色的底,從五官到眉毛都有形狀。然而,其瞳孔,卻完全是黑色的空洞。
塔裡安盯着這臉端詳了半刻,撓了撓頭,又拿出筆在日記上畫了一個大緻的輪廓,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将紙筆收了起來。随後他把這具屍體收回魔法口袋,返回原本燒死最後一個密探的地穴裡,裡面依舊燃燒着紅色的餘火,也許是熾熱的燃油尚未燃燒殆盡,也許是其他的東西還沒燒完,不去深想,塔裡安将屍體扔了下去。
重新回到大街上,藏于人群的塔裡安發現。一時的混亂并沒有對黑城造成什麼影響,該冒雨擺攤的照樣擺攤,該工作的碼頭工人也沒有停止勞作。
迫于生存的壓力,人們也已經習慣了這異常的梅雨季。隻是在打聽有沒有對外的客船時,塔裡安仍然從中聽到了不安的消息。
“最近出航的風險太大了,不可能有船願意載人出海的,海上風暴沒有停過,前幾天,出航十艘漁船隻回來了三艘,從那以後就沒有人願意出海了。”一個老工人說道。
“已經連續停了一個月,漁民們都瘋了,再不出去就隻能吃樹皮了。”旁邊一個工人嘟囔道。
“唉,我是不去,我甯願在這幹髒活累活,我聽說有人說海上有怪物,一下子就能把漁船給撞沉。”
“媽的現在這破天氣,有怪物沒怪物有什麼區别?光是海上風暴就足夠人喝一壺的了。”
怪物。
陷入了沉思的塔裡安順着人流來到一個臨時搭起的平台,平台上架着厚厚的雨棚,平台下則隻有最為靠前的人才能勉強擋雨,風一吹便免不了滿身被淋濕的下場。
但饒是如此,依舊不少人願意聚在這裡擠破頭朝前看。
塔裡安透過人縫依稀地發現吸引了人們好奇心的來源——一個被關在銀色金屬籠子裡的藍袍密探。
“黑城的密探傳說是真的?我還以為那隻是本地那群小偷用來掩飾自己的都市傳說?”一個黑城本地人驚訝道。
“呵,無非是那群宗教瘋子用來賺噓頭和傳教的工具罷了。”這個是熟悉太陽神廟傳教行徑的人,看裝束似乎是北境來的野蠻人。
隻見那平台上,走上來一個人。
那個人塔裡安雖然不認識,但他的衣服塔裡安絕對不想看到。
穿着太陽紋路祭司服的人張開臂膀,隻聽他念誦着意象溫暖的頌詞,光是入耳便令人頓生暖意。
甚至有人看到了太陽。
不,塔裡安眯起眼睛,他注意到一個小型的太陽在人們的頭頂緩緩升起,溫暖的日光驅散了困擾此地的濕寒,也赢得了衆人的歡呼。
而被鎖在籠子中的密探身上則緩緩冒起了青煙,他,或者是它?嘶吼着隔着籠子朝那個太陽祭司撲過去,随後被籠子上附帶的魔法反制,金屬在它接觸到的皮膚上烙印出豎直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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