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看着卿卿的眼神滿是瘋狂,在無論她怎麼劃破卿卿的小臂都無果以後,她突然面色一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我不是……你不要告訴陛下好不好?”
至少……如果陛下不知道……
她……她……她尚且還有條命在……
有什麼重重的撞擊地闆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傳進卿卿的耳朵裡。
“你答應我……答應我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玉枝遲遲等不到卿卿的答複,她慌亂的看了一眼外面,那個魔頭就快要回來了,她沒時間了。
緒和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君寂言朝着玉枝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玉枝随着她每走進一步,眼裡的恐懼便越發濃重幾分,整個人都抖如篩糠。
“你……你……你别過來!”
玉枝的後背抵在卿卿的床邊,身後再無路可退。
君寂言俯下身子,撿起落在地上的發钗,看玉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她坐到床邊,躺在床上的人,依舊是一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
她出現在緒和殿那一刻,躺在床上的這個人,就感知到了她的存在。
“你不該那樣試探她。”
卿卿有些吃力的轉動了一下脖子,可君寂言并不在那裡。
玉枝不該對她的血有想法,或者,玉枝在那麼做的時候,君寂言不該出現。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君寂言的聲音聽上去冰冷異常。
她一手拽過玉枝,另外一隻手,将那個發簪塞進卿卿的手裡,握着卿卿的手,讓她把發簪攥緊。
玉枝看着君寂言那雙漆黑的眸子,喉嚨不敢溢出一絲聲響。
腦袋裡,閃過的是玉華宮的那些人血肉模糊的下場。
是了,那些人會有那樣的下場,是因為躺在床上的這個人。
她能從大牢裡出來,也是因為這個人。
隻要她,隻要她不對這個人做什麼,她就能平安無事!
可她……可她……
不,她是被君寂言騙了,是她說……是她說……
是她說了那些話,引誘她做了不該做的,都是她!
“君寂言,你這個瘋子!都是你,是你!是你試探我,引誘我!”
玉枝發了瘋一樣的朝着君寂言大喊道。
對君寂言的恐懼滅頂之後,清楚自己絕無活路之後,玉枝徹底的不管不顧。
然而任憑她怎麼掙紮,都掙不開君寂言鉗制着她的手。
“嗯,是我。”
君寂言說的極為緩慢,臉上挂着莫名的笑。
卿卿的手被君寂言拉着,一點一點靠近玉枝的眼球。
她能感覺到被握着的手在試圖掙脫跟她對抗。
但是,毫無用處。
“真是無聊。”
君寂言突然覺得沒有意思。
她着急趕回來,不是為了這檔子事情,是要把南宮卿卿盡快的帶去地宮那邊。
然後,卿卿手裡的簪子被迅速的抽走。
“南宮卿卿,你真是誰的命都看在眼裡!”
唯獨,自己的命,像是不值一提。
發簪自玉枝的眼睛洞穿而出,緒和殿裡傳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君寂言聽着玉枝的尖叫,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玉枝就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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