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粉碎,沙發斷裂,地上布滿了破碎的瓷片,整個客廳就好像被龍卷風刮過了一樣,從原本的美觀大氣變得不堪入目。
變回人身的木場勇治就站在這個一片狼藉的客廳之中,面無表情,滿身傷痕,而另一個“木場勇治”早已離開。
片刻後,木場勇治邁步來到洗手間,擡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那張布滿戾氣的臉上一張白色人偶面具在虛實之間不斷閃爍。
每閃爍一次,他臉上的戾氣便更深一分,然後在某一刻,在那張面具化實好像不會再變虛之後,他臉上的戾氣便一下達到了頂峰,五指呈爪瞬間扣在自己臉上,在眼底那股就算是把整張臉皮都拔下來也在所不惜的兇狠下,一舉将那張白色面具摘了下來。
咔嚓!
面具在摘下的那一刻便開始在他的手中粉碎消失。
然而很快,他的臉上便出現了一張新的,卻又跟剛才破碎的那張一模一樣的白色面具,唯一不同的便是,這張新的白色人偶面具在幾次閃爍後,不見了。
可這并不是說它消失了,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好似面具變得透明不可見,卻依舊覆蓋在他的臉上,等待着他們之間的下次厮殺。
鏡面中,在張白色人偶面具消失之後,木場勇治的身側,出現了一個渾身透明的人影,仿若幽靈一般。
那幽靈被映照入鏡子之上,卻無法被肉眼看見。
木場勇治看着鏡子上的自己,看着身影映照在鏡子上的幽靈,看着幽靈體内散發着琉璃色彩的核心開關,看着那幽靈用一種非常無奈和擔憂的目光也看着他。
“你心亂了,這樣下去,你會消失的。”
“閉嘴!”
且不說木場勇治與他那已經相處了七年的背後靈,天之川高中,常磐莊吾在如月弦太郎的領路下,來到了保健室中頭纏紗布的少女與陪着她的摯友那裡。
隻是當他們敲門進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兩個傳言中幾乎形影不離,在最近更是仿若成為了一體人的摯友之間好似突然多了一道隔牆,一個蜷縮在病床上,一個握緊雙拳坐在椅子上,誰也不言,誰也不語。
“如月老師!”
看到如月弦太郎後,少女摯友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喊道。
然而少女聽到摯友的喊聲後卻反而将頭在膝間埋的更深了。
這番場景,讓得常磐莊吾看的真是頭疼。
他秉着朋友義氣大的理念,悄悄碰了一下如月弦太郎的肩頭,示意他别怕,就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言辭來。
如月弦太郎對着少女摯友無比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嘴角抽搐的看向常磐莊吾,雙眼瞪得大大的。
就這兩個小女生正在鬧别扭的樣子,我們現在插進來合适嗎?你就不覺得臉紅嗎?
談正事,有什麼可害羞的?不臉紅不臉紅。
常磐莊吾這個不要臉的立刻用眼神示意道。
如月弦太郎非常牙酸的回應。
你不臉紅我臉紅啊,還是你來更好!
然後他就見常磐莊吾深吸一口氣,整張臉立刻憋得通紅。
如月弦太郎一聲卧槽,整個人頓時就傻眼了。
這也行?
常磐莊吾憋着氣,臉色通紅,非常嚴肅的點頭。
于是如月弦太郎便不得不重新看向少女摯友,硬着頭皮說道:“那個,中島啊,老師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的朋友,所以,你能先回避一下嗎?”
不等少女摯友回答,他就連忙繼續說道:“你放心,就一小會兒,說完我就立馬通知你回來。”
少女摯友猶豫了一下,又扭頭看了一眼還是不願意看她一眼跟她說一句話的少女,再加上出于對如月弦太郎這個老師常年積攢下來的人品值的信任,便點了點頭。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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