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件用紅線相連,證明其中的聯系,有時候兩三條線索交彙,産生了新的事件,也有些事件看起來跟其他事件完全沒有關聯,孤零零地用一根紅線懸挂起來。
紅線結成一張錯綜複雜的大網,但最終,所有的紅線彙成粗粗的一束,拴在混凝土牆上,旁邊是用馬克筆寫着的名字,“nidhogg”。
手電筒的光照亮那個名字的時候,我覺得心髒被一隻冰冷的利爪捏住了。
老爸真正在意的還不是上述那些事件,而是這些事件背後的家夥,如同萬川歸海,向着那個名字彙集而去——尼德霍格,那條象征着絕望和毀滅的黑龍。
它既是人類的敵人,也是希臘諸神的敵人。聯手人類殺死了那至高無上的存在,傳說它存在于世界樹三個樹根中的一個就位在尼福爾海姆(niflhei)的赫瓦格密爾(hverlir)泉旁的樹根,拼命地想将世界之樹啃食殆盡,另外還有不少毒蛇也在幫它的忙,這些毒蛇通常無名。等到它們将世界之樹的根咬穿時,“諸神的黃昏”也就會到來。
它啃食完畢的那一天,就是諸神的末日。
那些紅線就是神秘的“尼德霍格”的具象化,在無數個夜晚,楚天驕躺在這張鋪設了綿羊皮的床上,仰望着空中的紅線,思考着這條破滅之龍。
他在這座城市裡是個異類,他為某個特殊的目的而來。他懂最好的雪茄和最好的威士忌,愛聽貓王好玩攝影,他應該去過很多地方,有過很多的經曆。
他天生是善于僞裝的野獸,他可以在美國僞裝成雅皮士,在歐洲僞裝成浪蕩子,在意大利僞裝成黑手黨,但他來了這座中國的普通城市,僞裝成了一個愛吃鹵大腸和辣雞翅的司機。
他錯誤地愛上了一個叫蘇小妍的女人,那女人跳舞跳得很好,以楚天驕的本事追一個美且笨的女舞者太容易了。他們結了婚生下了孩子,一切都很美滿,但楚天驕很清楚自己無法給妻兒平靜的生活。
他是那種刀頭舔血的人,他那種人很難平安地死在一張軟床上。所以他跟蘇小妍簽了離婚協議,看着她帶楚子航離開,嫁給另一個男人,那一家三口去遊樂園去看電影享受家庭生活的時候,楚天驕躺在地下三層的床上,靜靜地看着那些紅線,思索着龍這樣的偉大主題。
就像阿蘭·德隆主演的那部名叫《獨行殺手》的電影裡說的,“世界上沒有比武士更孤獨的人了,也許叢林中的猛虎除外。”
楚子航用身上帶着的數碼相機拍下每張紙片上的内容,還有那些紅線的走向一一必須記下來,這些紅線上懸挂的信息如果全部解析出來,就能困擾他們的秘密,涉足真正的裡世界。
半個小時後,楚子航差不多把這些東西都拍了下來,按理說他應該走了,可是他突然很想在這間屋子裡多呆一會兒,好像隔着時空跟那個名叫楚天驕的男人對話。
離開之前他經過了用來洗相片的水池,愣了一下又退步回去,洗相片的水池旁就是楚天驕的工作台,工作台前是一塊軟木闆,木闆上用圖釘釘滿了照片。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些照片全都是盜攝的,在遊樂園,在商場,在餐館,隔着草叢,隔着玻璃,隔着雨幕……照片中的人物無一例外是女人和孩子,年輕時的蘇小妍和還是娃娃臉的楚子航。
照片上的蘇小妍呈現出很多種樣子,歡笑的、凝眸的、孤單的,像母親、小女孩、妻子……我外婆曾經說我娘是個毛頭姑娘,什麼叫毛頭姑娘呢?就像毛頭小子那樣沒心肝,吃飽了睡,喝飽了也睡,要漂亮,沒心事。
可是,可是在楚天驕的鏡頭下,蘇小妍是那麼的變化多端,哪種變化都那麼美。那真是世界上最愛蘇小妍的男人啊,唯有你真正地愛一個人,才能注意她的每個瞬間,把她拍得千姿百态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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