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林硯生的精神狀況及其不好,長久地失眠,長久地發呆。每天吃藥,吃氟西汀,吃阿普唑侖。多一個毛病多吃一種藥,聽話得要命,一切好像都在變好,卻讓謝銳覺得林硯生應該快要死掉了。有一晚謝銳照顧發燒的林硯生,忙得手腳不沾地,後半夜才睡在沙發上,還定了林硯生顯然低估了西北地區的溫度,走出機場時狂躁的凜風讓他覺得能将他直接掀翻。于是他在機場紀念品店買了一件軍大衣,很大,很厚。林硯生知道他穿着這件衣服,從三樓跳下來都能得到足夠的緩沖。他在飛機上一直聽《卒業寫真》,隻聽這一首歌。聽到最後時誰都會都覺得難過,他試圖去想姜煜世那時的想法,有關那個占據他所有青春的人給他一個冷漠的失約,這一件傻乎乎的青春事。林硯生早和雷迪聯系過,雷迪也沒有多問,畢竟他看最近姜煜世下了場就死氣沉沉的樣子就知道大少爺又為情愛苦痛了。到達基地時林硯生把電話拿給保安,聽見雷迪的解釋後便放林硯生進去了。真的是搭了一座城,實在闊氣。林硯生看着前方浩浩蕩蕩一片,發出感慨。林硯生踩上黃泥地面沿着鱗次的屋檐邊走,不住地向周圍匆匆穿着古代衣服的群演投出好奇的目光。他整一個人埋進軍大衣裡,活像個臨時招來的群演,便也沒有引起旁人注意。隔着幾張飄搖的酒字旗幟能瞧見前面烏泱泱地圍了一大堆人,堅石砌成的城牆之上赫然立着一個紅衣男子。林硯生沒法再向前去,那是拍攝區域,他遙遙地看着那紅衣男子将長劍抽出,狠狠砍斷突厥的藍色旗杆,木杆跌下城牆,發出悶脆聲。“江攬月不為亡國奴。”他高聲喊道,擊退幾名沖上來的士兵,伫在最高的烽火台上,火光将紅衣映得灼目。将那一把長劍高舉指天,猩紅的血順着劍壁滾落,滴在前襟上。首領伸手攔退正欲動作的士兵,那是江攬月的舅父,李承信,和突厥暗中勾結的叛國之賊。“你和你母後一模一樣。”李承信走上前去和他對峙,“下一步,你又當如何?和她一般從此處一躍而下當那殉國忠士?”“舅父,固然這國家太腐朽、太飄搖。可還有足夠的餘地去挽回。如今百姓置身紛飛戰亂,民不聊生,你這新王朝又有何用!”江攬月笑起來,在他面前用手拭劍上血,然後将劍抵在李承信喉前,“你總說父皇錯了,說我錯了。現在呢,你還是這樣想?”李承信眨眼間握出腰間懸刀,拂開江攬月的劍,便又先入為主地去出招揮他。江攬月驚險躲過,一縷長發斷在空中,兩人過起招來。李承信多年馳騁沙場,鎮國大将軍的名威絕不是空手套來的,他的攻勢越發越狠,刀鋒刺入江攬月的左腿右手,抽出又去尋找下個目标。江攬月的右手瞬間鮮血如注,可他還是沒有松開握劍的手。抵抗下将李承信的衣袖布料破開,劃出幾道口子,布帛撕裂放出長鳴。李承信又用刀背擊上他的胸膛,将江攬月抵在城牆邊緣,隻微一用力就可以将他推下。江攬月試圖擡起手,卻又脫力地跌回去,嘴邊溢出的血沫被他一口吐在地上。“不曾變過。”李承信定定地望着江攬月的眉目,也許過了很久,才又開口,“我看阿南的顔面,放你走。”“隻要你永不進臨安。”伴随着烏鴉被驚飛的展翅聲,江攬月被推下了城牆。當然拍攝的過程中,絕不像最後呈現出來的那樣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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