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連一臉愁容,及昂爽朗一笑,說道:“法師給我們提供了如此良機,我們怎可浪費。扳倒姚顯勢在必行,而且陛下也有意要壓一壓宗族。不過他心中可是糾結得很,今日大殿那一幕,你我可都看到了。”
“哎,我本以為借今日之契機提升士族的地位,所以才提議捐資,還把及大人拖了進來。此刻想來,甚是後悔。
陛下終究向着他們姚家,我們付出再多,也是自取其辱。我在禦前誇下海口,自己得認,我會捐資,但我不準備去勸說族人了。”
“不可,劉大人,不可!紅口白牙,說出去了,怎能不做?你我都知道,天家需要朝堂平衡,各派勢力彼此消長得當,陛下那龍椅才坐得安穩啊!陛下心安了,你我才能安心。”
“這此消彼長,消多少,長幾何,誰又能摸得準?莫非這就是我們的騰挪空間?”
“嗯!劉大人可謂一語中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多消他幾分,坐實姚顯的叛逆。”
“我們來坐實?如何能做得到?”
“讓它不胫而走,傳遍大街小巷,我們要借此造勢。今日答應陛下的事,我們要在明日早朝上大肆宣傳,把士族都鼓動起來。
接下來就是等,看陛下如何處置姚顯,若是從輕發落,士族們定會群起向陛下施壓,看陛下該如何應對。”
“及大人所言極是!坐實姚顯叛逆,我這就回去安排。”
“嗯!不過方法要得當,免得落了口實。”
二人一路嘀咕着走出司馬門,羅什跟在後邊,像一個孩童在旁聽叔父們讨論家國大事,聽得半懂不懂。
當然,他也無心聽,這與他并無幹系,他關心的是他們不以為然的事,就是那幾十個流民的性命。
三人剛剛走到東阙,上官衛青便急匆匆帶着數十人趕來,見到三人作揖而拜。
劉連問:“上官将軍這是何往啊?”
上官衛青道:“奉谕旨前去帶姚顯入宮。”
“陛下讓你帶他入宮,而非緝拿?”
“是的,劉大人。陛下交代要隐秘行事。”
“咱們這個皇帝還真是愛護親弟弟啊!”及昂在旁邊打趣道,“上官将軍将如何帶他來呢?用轎子,還是用馬車,是綁着,還是帶枷鎖呢?陛下可有交代?”
“這—陛下并無交代。唉呀!陛下這是在考驗我啊!”上官衛青拍着腦門驚呼道。
“正是!”及昂說道,“我以為,陛下不僅在考驗你,也是在考驗姚顯。”
“依大人之見,下官該如何行事才妥帖?”
“上官将軍,你這幾十人嗚嗚泱泱的,如何做到隐秘呢?總不能分兵幾路吧!我以為你無需隐秘,速去速回才妥帖。這隐秘的關鍵不在路上,而在姚顯府,那裡才是對将軍真正的考驗。”
上官衛青心中急迫,忙着拱手施禮,“還請大人賜教。”
“将軍要先禮後兵,如果姚顯也以禮相見,則相安無事,你怎麼帶他回來都是隐秘。如果他以兵相見,那就是抗旨不遵,将軍也無需隐秘,綁他回來也未嘗不可啊!”
“下官明白了,感謝及大人賜教!”上官衛青再作揖,速離去。
“及大人,姚顯應不會乖乖就犯吧!他們若真刀真槍幹上了,我們也就無需勞神去放消息了。”劉連說道。
“他們鬥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兩不相礙。他們給我們造勢,我們借勢便是。劉大人,我們回去各自準備吧!今夜西宮或有雷霆萬鈞啊!”
“好,好!”
三人拜别。臨别前,羅什還不忘囑咐劉連,要全力保護元同等人在獄中的安全。
他就記得這一件事,除此之外,他是滿腦子漿糊。如此睿智的法師,一夕之間,被朝堂的漩渦攪得頭暈腦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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