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心中一驚,對她而言,這個聲音就是天籁之音,是混沌黑暗中的一縷希望之光,是把她從絕望深谷中拉出的繩索。
她循聲望去,一眼便認出草叢邊緣的身影,随即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放聲喊道:“元—同—哥”。
元同見狀,也向墨瞳跑過去,兩人速度之快,險些撞到一起。
墨瞳本想抱住元同,在他的懷裡大哭一場,把這幾日的苦楚一股腦倒出來,但世俗禁忌,加之尚未釋懷的自卑,使她像木樁一樣,立在元同面前。
元同倒是自然的很,他拍打着她的雙臂,又握起她的手,說道:
“果真是賢弟,你我緣分還真是未盡啊!賢弟你為何在長安?你的傷痊愈了嗎?你為何在這廢府中,又為何在這荒草中?”
“我—”墨瞳哽咽着說不出話來,片刻前還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已暗淡下來,淚水一串串流下來。
“賢弟,你這是為何?發生了什麼事?”
“哇—”墨瞳哭出聲來,終于可以釋放心中的憋悶了。
她哭得如此凄慘,一聽便知是發自于肺腑,若是在晚間,闾裡百姓定會以為這鬼府又開始鬧鬼了。
“賢弟,賢—弟!”元同提高了嗓門,“男兒有淚不輕彈,想必賢弟已在傷心處。不過,再難的事,隻要性命還在,便不是難事。你究竟遇到什麼難事了,講與為兄聽。”
“哇—”墨瞳繼續着。
“流淚抱中歎,傾耳聽君鳴。人事有代謝,往事成古今。事已作古,你的心也應放它過去。”
“哇—”墨瞳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時哉不我與,去乎若雲浮。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悲喜相依于汝心,哭卻愁腸無悲意。”
……
“嗚呼,嗚呼,皇城下,禽獸惡,天不怒,人不怨。哀哉,哀哉,恢恢我大秦,何處有地獄,何處有人間?”
元同給墨瞳講了半天道理,其實他也不知這是什麼道,理又何在,不過是自說自話,險些把自己說暈了。
“噗呲”墨瞳竟然笑了出來。她也不知元同方才說了些什麼,也不在乎他在說什麼,隻要不影響她發揮即可。
此刻,她感覺神清氣爽,呼吸自如,心中的苦楚和憋悶已被徹底清除。
她清楚得很,清除它們的絕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而是元同,她可向他傾訴,而他是她的依靠。
“嗯!看來賢弟已釋然!那就講來吧!”
“爹爹!爹爹他受傷了!元同哥你要救他。”墨瞳說着,拉着元同往草叢走去。
元同跟着墨瞳來到草叢深處,在一個近乎坍塌的涼亭下,有個人依靠在石柱上,面色蒼白,表情沉重,他一看便知,此人傷勢很重。
“爹爹!爹爹!你快看,元同哥來了!有元同哥在,你的傷定會好起來。”
墨今晨費力擡起眼皮,看了元同一眼,“嗯!有勞元公子了!”說完,便立刻放下眼皮。
事不宜遲,元同拆開墨今晨的傷口,上眼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這個傷口不大,卻很深,已經腫脹發黑,兩塊黑肉翻出,還冒着濃水。傷口看起來還在擴散,周圍呈一片黑紫色,按上去邦邦硬的。
元同湊近去聞了聞,一股腥臭便直撲過來。顯然,傷口已潰爛。
元同轉頭問墨瞳:“伯父受傷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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