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鎮宓甘願做拓跋珪的長工,拓跋珪自然對他信任有加,而其他家族也不至于忌憚他,宇文家也得以在朝中長久安生。
長子宇文日長大成人後,打破了宇文鎮宓維系多年的平衡。
宇文日血氣方剛、耿直豪爽,看不慣父親整日謹小慎微、不甚作為的處事方式。他以為敢做敢為、忠心為主才是正道,隻要無愧于心,便可遊刃于朝堂。
宇文鎮宓還能領兵時,尚能壓制兒子,待他漸漸脫離疆場,對這個兒子便無可奈何了。
宇文日的性格太過剛直,他不僅看不慣父親的作風,對朝中一衆老臣也頗有微詞,還常在與之發生争執,産生積怨不足為奇。
宇文日是個将才,他好戰,更善戰,大戰小戰幾乎戰無不勝,北魏的惡戰幾乎都是他打的,國之棟梁已冉冉升起。
打仗需要錢糧,也需要人,原來宇文日還聽父親的,所獲之人财皆上交,但他宇文家是越打越窮,難以為繼。
所以宇文日不得不改變策略,每戰之後,會多給自己留一些戰利。
如此一來,皇帝不平衡了,他目睹宇文家日益壯大,也感受到了威脅。
以前宇文日出征,隻要他開口,需要兵卒、錢糧,皇帝給得爽快。後來,皇帝漸漸變得吝啬,要兵沒有,錢糧更是别指望。
宇文日喜歡打仗,想打大仗,皇帝也投其所好,有仗便讓他去。
其實拓跋珪的目的是想讓宇文家折點兵,但事與願違,宇文家的軍隊數年翻倍,達到四萬人。
皇帝忌憚,想掣肘宇文家,而宇文日又一意孤行,隻想着打仗;他隻要打勝,實力便會增強,則更會遭皇帝忌憚。
這種惡性循環不斷往複,宇文父子在朝堂上愈發艱難,皇帝對他們的信任也在微妙之間。禦前會議上,宇文鎮宓不停給兒子使眼色,原因也在于此。
盡管父親不斷使眼色,但皇帝的誠懇眼神更具魅力,宇文日還是被皇帝的真誠打動,腦袋一熱便主動領命。
朝會歸來,宇文鎮宓不停埋怨兒子,但他也知道,兒子不答應,皇帝将更加猜忌他宇文家。
出兵之前,父子倆徹夜籌劃,定下作戰基調—隻求退敵,不求殺敵。
宇文鎮宓以為,隻要夏軍不停滋擾,他宇文家就有用武之地,這樣他們才安全。
所以,他要求宇文日要保全實力,三萬兵出,三萬兵回,軍隊在手,他們家才有恃無恐。
雖然宇文日很是謹慎,但兩軍陣前哪有不損兵折将的。此前一役,他就損失兩千兵卒和一個偏将。
那一日,要不是元同他們戰場倒戈,他也不會貿然追擊夏軍,也不會有此大勝。
宇文日如常操練軍隊,然後坐等夏軍叫陣。這一日,有斥候回報,夏軍拔營北遷,似乎有大動作,宇文日命斥候回去,再探再報。
宇文日又派出幾路斥候,查探夏軍營寨地形,很快便有信息回報。他随即召集衆将議事,根據得到的信息判斷夏軍動向,衆将一緻認為夏軍可能會偷襲。
元同無資格參加如此重要的會議,他雖然号稱将軍,但并不被魏軍認可,而且宇文日對他還有所提防。
宇文日謹慎依舊,頻繁派斥候打探消息。斥候不斷傳回消息,幾乎都印證衆将的判斷。
這一日,軍營來了一個人,衣衫不整、遍體鱗傷,他拄着一個棍子,顫顫巍巍、步履蹒跚。将士都認得此人,趕快把他攙扶到中軍大帳。
宇文日喜出望外,與之暢談甚久,之後又召集衆将帳中議事。衆将見到來者,甚是歡喜,紛紛上前安慰,有些不禁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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