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怒吼,海浪翻滾,三桅帆船在層層疊疊的浪峰之上,一次次被抛飛,又一次次落下,而阿爾傑?威爾遜穩立船頭,無聲看着空空的手掌。一個翻湧着雪花和風浪的玻璃瓶剛剛于此破碎,霜雪化水,融入了撲面而來的陣陣雨滴中。他還記得那個圖案,它在他離開那片空間後顯現于掌心,然後很快内斂,那是一個晶瑩六角雪花的圖案。
阿爾傑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點頭,沉靜了許久。之後他轉過身,如常地轉過身體,走向船艙入口,迎面遇到一位和他穿着同樣繡閃電花紋長袍的男子。
這位有一頭柔軟黃發的男子停下腳步,右手握拳放在胸口:
“風暴與你同在。”
阿爾傑同樣莊重地舉右拳擊左胸:
“風暴與你同在。”
彼此行禮後,二人錯身而過,阿爾傑沿着步道走向船長室,外面風浪怒吼,而船艙内安靜如古墓,他的腳步踏在地闆,不輕不重地回蕩于船艙,沉穩而不容置疑,如時鐘倒數。而這倒數盡頭的是什麼,在那之前,隻有他自己知道。
船長室大門打開,柔軟厚實的褐色地墊出現于眼前,兩側分别是書架和酒架,一本本泛黃書籍和一瓶瓶深紅葡萄酒在蠟燭照耀下,散發着柔和光澤,昭示着曾經掌管這裡的船長并不是庸俗之人。
安放蠟燭的書桌上,擺着墨水、羽毛筆、六分儀和望遠鏡,書桌之後,一個戴着骷髅船長帽,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緊盯着緩緩走來的阿爾傑,咬牙怒道:
“我不會屈服的!”
“我相信你做得到。”阿爾傑平淡地說,不過,這也隻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中年男子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短暫地愣了一下,就在這時,阿爾傑身體微弓,猛然前沖,右手猛地探出,狠狠掐住了面前男人的脖頸。片片魚鱗從阿爾傑的手臂上浮出,男人被提了起來,眼球凸出,身體抽動着,然後漸漸平息。
“砰!”
阿爾傑将他整個人撞向旁邊的牆壁,後者喀嚓一聲破出一個大洞,鹹猩的海風灌入,他扭腰擺臂,把男人從破洞扔出艙外,扔進了翻滾的大海中。
他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張白色手帕,擦了擦手,把它同樣丢進大海。
等待片刻,剛才到黃發男子沖了進來。
“怎麼了?”
“船長逃了……”阿爾傑喘着氣,“他竟然還保留着一些非凡之力!”
“該死!”黃發男子低罵道,看向破洞外,隻看見風雨和海浪。
“算了,他隻是附帶的。”黃發男子揮了揮手,“能找到這艘圖铎時代的幽靈船,我們隻會有功勞。”
“而且如果暴風雨再持續下去,船長也堅持不了多久。”阿爾傑點點頭,看向木質牆壁上的破洞,它正在緩慢而明顯地蠕動複原,像是活物的創口。
他扭頭望向風帆和船舵的位置,清楚地感受到,那裡沒有船員和水手,空無一人,船舵和風帆在詭異地自行調整。
他微微颔首,繼續望向船艙外的波濤洶湧。黃發男子已經離去,阿爾傑繼續觀察着外面,眼睛掃向每一片波浪。
直到他發現一個浮沉的黑點,若隐若現,漂向迷霧籠罩的遠方。
“新的時代,要開始了……”阿爾傑夢呓般地說。
此時,波浪之中。
“船長”正奮力掙紮于狂風巨浪之中,他感覺到強烈的眩暈和喉嚨的脹痛,幾乎耗盡了體力,身體離枯竭隻差最後一根稻草。然而頑強的求生意志和非凡改造過的體魄讓他依然堅持着。
我差點死了,不,就快死了,他明明就是想要殺我,為什麼……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知道,“幽藍複仇者”号已經行駛了很遠,自己絕無可能憑這副身體遊回海岸,然而他還是拼勁全力保持着平衡,保持自己能浮在水面上,呼吸到空氣。他已經嗆了好幾口水,慌亂地伸出手,可是周圍隻有海水和空氣。
就在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之時,他抓到了如命運恩賜般,恰好出現的一塊漂浮木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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