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川是挺小心眼的人,為這事兒計較了好長時間,第二天連過生日都冷着張臉,結果今天聽她解釋,才知道都是自己多想,誤會了。
“對不起,”他隻能道歉,想想又覺得自己好笑,無奈道,“是我的錯。”
細細一算,可不就都是他的錯嘛,吃醋就吃醋,還帶着壞脾氣口不擇言,有情緒也不說,使誤會藏到現在才解開。
黎念搖頭,不想把錯都推到他身上,況且聽了他的解釋,她是真的沒有在怪他了。
“那我的生日禮物……”路柏川捕捉到關鍵詞,唇角微勾,“我以為你那天沒來,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是什麼禮物需要她那麼着急地去準備。
黎念擡眼看看他,又轉過頭,“不值錢的。”
路柏川失笑,“我缺錢嗎?我就想要你送的,什麼都可以。”
他壓低聲音,語調悠悠,“告訴路哥呗。”
但黎念如今覺得那個禮物并不合适,她看着他的肩膀,遲疑地說,“我自己去手工陶藝店做的。”
是她親手做的,路柏川更感興趣,“做了個什麼?”
黎念不确定該不該告訴他,猶豫了片刻才開口,“……一塊金牌。”
一塊獨屬于路柏川的金牌。
路柏川從接觸遊泳起拿過無數獎項,金牌自然也有許多,隻是他這條路走得太坎坷,因為受傷耽誤了很多時間,早該走進世界級賽事的人總是被迫在外圍徘徊,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等待探索,而黎念為他準備的是一塊世界冠軍的金牌,她相信他遲早能夠到達那個位置。
隻是那時的她并不知道路柏川的肩傷再次複發,嚴重到必須要暫停所有訓練,哪怕他最終仍能夠參加比賽,也很難保證能恢複到之前的水準。
她不想告訴他,是怕這塊金牌成為他的負擔。
路柏川有那麼一會兒什麼也沒說,胸腔裡填滿了沉甸甸的東西,讓他心頭滾燙,很難說出此刻是怎樣的心情。
良久,他輕輕笑了笑,對黎念說,“那路哥以後拿真的來換。”
他沒有向黎念索要這個生日禮物,而是許給她一個“以後”。
黎念看着他漆黑的瞳孔,慢慢點頭。
“好。”
她知道路柏川是可以做到的。
在樓下站的時間太久,黎念本來濕漉漉的頭發被風吹得半幹,眉眼水洗過似的,清透幹淨,安靜站着的模樣讓路柏川心軟。
他總急着讓她點頭,迫切地希望讓她同意和自己在一起,此刻卻忽然願意主動延長這個考察期——黎念是很好的,是值得被人好好追一次的,路柏川幸運地得到了她的喜歡,因此享有其他追求者享受不到的待遇,也理所應當地應該耐心一點,給予黎念更多的選擇權。
“黎念,”路柏川擡手順了順她還微濕着的發尾,“我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你可以對我苛刻一點。”
他笑了笑,“把我當成你的學生好了,如果我最後成績合格的話,可以答應讓路柏川做你的男朋友嗎?”
黎念仰着臉,直直地望進他眼底,在這一刻什麼都沒有想。
她曾後悔任由自己的貪心膨脹到難以挽回的程度,曾決定要和路柏川重新變作陌生人,然而現在,她看着路柏川的眼睛,看到那裡淡淡的笑影和朦胧的愛意,終于不再忐忑,不再懷疑——路柏川是喜歡黎念的,是願意等黎念點頭的,甚至慢一點也沒關系,她在路柏川那裡同樣擁有别人沒有的特權。
夢中都不敢出現的妄想,如今成了現實,成為了她觸手可及的存在。
黎念不确定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音,但面前的路柏川忽然就笑了,是那種有點勾人的笑,眸光從長睫中垂落,纏纏繞繞,他聲音裡笑意明顯,“好乖。”
盡管他主動要求黎念苛刻,但兩人都清楚,她是苛刻不起來的,黎念老師是相當寬容的,又很容易心軟,就算路柏川真的是個差生,隻要裝裝可憐,拜托老師對他好一點,黎念就會毫不猶豫給他加分。
從一開始,路柏川就不可能在黎念這裡拿到糟糕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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