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允許o才邁步進去。
他看見程憶坐在中間桌子的後面,他的眉語間是掃不出去的疲憊與病氣。
地上有一個破碎的飾品。
o繞過它往裡走去,他問“哥……是生了什麼嗎?”
程憶站起來身走向他,然後他抱住了o。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o不知道程憶怎麼了,他想要安慰一下程憶,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o,我該怎麼辦。”程憶很小聲的問着。
o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他會永遠的支持程憶。
“哥做什麼都行。”
程憶松開了他,臉上又帶回了平時的笑容“好,o是看完了茯嗎?”
o點了點頭,便開始說他今天看見的事。
程憶看着他心想,真是一錯到底了,這下無論是苓還是茯都會恨他吧。
他真的是搞砸了一切,又什麼也沒得到。
有時候他其實也想過,為什麼當年沒讓他死在外面。
卻讓他被茯救了。
又為什麼他要因為年幼的叛逆而連累了o,讓o從曾經那個活潑的孩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o說他自己是一個錯誤,但程憶覺得不是。
程憶的存在才應該是一個錯誤。
如果沒有他,這一切的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他促使這一切的結果。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就這樣下去吧,總會有結束的那一天。
之後的日子裡,o習慣了天天往實驗區跑。
他從來不會在苓的面前摘下面具,因為他要堅持自己心底的那個原則。
苓很想看,但他卻總是看不到。
茯的身體是肉眼可見的慢慢變差,他很虛弱,但他很樂觀。
o到底是沒忍心,他偷偷把兩兄弟都帶了出來,然後讓兩人在,隻有他和程憶可以打開的房間裡見了面。
茯顯得很是開心。
o知道自己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一步了,更多的他是無能為力。
自這之後他經常帶倆人來這裡,茯多了很多笑容臉色也紅潤了些。
而地下實驗室的人卻慢慢的變了。
他們看見o,不會再喊他o,而是喊他二少。
o知道是程憶讓他們改的口。
o不會去反駁什麼,他隻是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有一次他又把兩人帶走,他拿了畫筆和紙,想讓大家一起畫畫。
茯畫了三個小人,他指着中間彩色的人說“這個是o哥哥。”
然後他指向别處“紅色的是哥哥,最黑的就是我了。”
他說完之後飛快的畫了一個被一大簇花包圍的人。
那是一個全身被塗成粉色的女人“這是姐姐,姐姐最漂亮!”
他把這張塞到苓的手裡,又拿了一張新的,畫了一個很高的人牽着一個小孩子。
“這是憶憶和我。”
o看着他不免笑了笑,茯的快樂好像永遠都是那麼簡單,簡單到讓人羨慕。
苓則盯着o的面具,他思索怎麼摘下來,他還是沒準備放棄這個念頭。
這時門鈴響了,是程憶走了進來。
他看着屋裡的三人神色中滿是笑意,同時也有幾分晦暗。
o很驚訝,程憶以前從來不會在這裡露面。
他總是在躲避着這一切。
可躲避隻是躲避,他才是最後那個操縱這一切的人。
o很心知肚明這些事情,但他不會做出什麼表态。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隻有程憶。
程憶無論做什麼都會有他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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