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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覺得她對吳志龍的以來有些反常，如果是病的作用那就說得通了，隻要治好了，她就不會再任由吳志龍欺負。”少年說的興緻勃勃，顯然是把這事當成一個心靈寄托，似乎隻要去了醫院，他的母親就能恢複正常。可錢小萊卻遠沒有他那麼樂觀。杜俪的病什麼情況她不知道，但就算康複，她也未必願意離開自己的丈夫。從杜康的叙述可以知道，杜俪理想主義者他說得信心滿滿，錢小萊卻遠沒有那麼樂觀。不過事已至此，斷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商量好了流程，杜康和吳小龍告辭，錢小萊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狗蛋的辦公室一趟。她現在特别需要他的建議，好的壞的都無所謂，至少能緩解一下心中的不安。誰料，就這個當口狗蛋有客戶上門，錢小萊一直等到他下班，才終于有機會和他說上話。“先吃飯，有話吃完飯再說。”男人按了按有些抽痛的額角，輕聲說道。見他一副疲憊的模樣，錢小萊瞬間心疼，悶悶的把話又憋了回去。不急。反正都下班了，沒道理讓狗蛋和她聊公事。她暗暗決定今天晚上絕對不要聊工作，狗蛋累了一天，她不能這麼沒眼色。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從飯店回家的路上，他自己說起了這個話題。“你是不是覺得心裡沒底啊？”男人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錢小萊一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我……我就是怕……有什麼地方沒想到的……”她轉過頭，晶亮的眼眸看向他。“你臨走時候那個表情，是不是發現我有什麼疏漏了？你趕快告訴我吧。”聽她這麼說，男人輕笑了一聲。“你啊，觀察我倒是觀察的仔細。”“别的倒沒什麼，隻是覺得你這個方案變數太多，而且沒有把人心計算進去，太過理想化了。”錢小萊臉上一紅。她的确很關注他的反應，尤其她在介紹方案的時候，幾乎一直是在看着他講。至于理想化，這已經不是蕭爝第一次說了，但她從來都不覺得這是個貶義詞。“隻是理想化？那倒沒什麼啊。”她不甚在意的說道。“反正吳志龍隻要錢，吳小龍這些年給他的足夠吃喝一輩子了，他還有什麼不滿的。”她這麼說，蕭爝笑了笑，并沒有反駁。有些事，隻有自己撞上了鐵闆才會知道有多疼。“哦，對了。”錢小萊忽然想起了什麼。“杜康說你建議吳小龍随身帶着錄音筆，這個提議很好。”“你要是不說我都沒想到，這樣很可能錄到吳志龍家暴的證據。”她呼了一口氣，視線轉向窗外，輕聲說道。“我第一次獨立辦案，覺得幹什麼都不把握，你能幫我把關就最好了。”“當然。”男人輕笑出聲。“這個社會，我比你要了解得多，我不幫你誰幫你。”“你是我太太，我孩子的媽。我可不想将來他翻卷宗，發現媽媽一大堆敗訴記錄，爸爸跟着丢不起人。”“呵呵。”錢小萊被氣笑了。要不是狗蛋在開車，她一定撲過去教訓他一頓。什麼敗訴記錄？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明知道她現在很擔心，他身為男朋友不但不鼓勵，還這麼怼她，真心完全沒有求生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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