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山的詩作,不止是華麗雕琢之風,還有寓含諷谏的深妙……”
“可惜當今文壇,此風已熄,大多是隻在詞章字句上,描寫優遊歲月的富貴,情感上遠不如李義山那般真情實意啊!”
“确實如此,文壇四六文盛行,以講究詞藻對偶為能事,我是不願作骈文的……”
“但要中進士,就得鑽研骈體文。”
“我對進士不感興趣!”
“無邪你這樣,挺遭人恨的……”
狄進是理論可行,郭承壽是實踐豐富,兩相結合,西昆體的各種精要被迅速剖析。
每吟詠富貴,不言金玉錦繡,而唯說其氣象。
無意之間,通過一些細節讓讀到詩詞的人知道,我過的是富貴之家的生活,不就是後世的凡爾賽麼
當然,必須是高級别的凡爾賽,如果窮人硬裝,是要被晏殊譏諷為“乞兒相”的,哪怕晏殊出身也很低,不可否認的是,人家的詩文裡面确實有好似與生俱來的富貴氣。
郭承壽亦是如此,他或許在才學上不及晏殊,但富貴氣是不缺的,隻是不願意考進士,因為懶得當官。
狄進發現這家夥為什麼人緣不好了。
書院其他學子哪怕家世不錯的,對于考進士都是孜孜不倦,努力鑽研,唯獨這個才華最佳的郭無邪,是完全沒有入仕之心。
“我為外戚,身體又差,科舉入仕對你們是良途,于我而言卻是絕路……”
郭承壽自嘲一笑,眼神裡有些不甘,又凝視過來:“仕林兄,此次并州解試,你可有信心奪得解元?”
狄進道:“高中頭名,我并無把握。”
郭承壽作揖行禮:“還望仕林兄一試,還我清譽!”
狄進看着他,輕輕一歎。
怪不得郭承壽這段時間積極地幫忙,以緻于書院學子人人皆知,他在講師那邊聽課的時間,還比不上這邊,原來是準備用自己的成績,來證明他的才華。
在他看來,這邏輯顯然是行不通的,就算自己中了解元,也完全可以是自身才學,别人還是會議論紛紛,隻不過郭承壽表面灑脫,實則内心極為敏感,确實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也罷!無邪兄這般相助,我若是不得一個解元回來,豈非對不住你?”
所以狄進直接應下,微笑道:“取解試的報名已開,無邪兄為我同科聯保吧!”
郭承壽露出喜色:“這是自然,不過拜我所賜,書院裡可沒什麼别的學子與你交好,還差四個人怎麼辦?”
由于古代信息盤查艱難,士子要在地方上參加取解試,報名是十分正規的,不僅要本人到場,接受問詢,還得找五位認識的同科聯保,證明我就是我。
講白了,就是不能代考,防止身份上的作弊。
地方衙門收到士子報名後,還要送往京師禮部,審核後再發回地方,所以報名時間很早,年前就可以去報備了。
狄進最是關心前程,當然不會往後拖:“我讓小乙去原來的學館,尋幾位同窗,與無邪一起,為我作保。”
“那就走吧!”
郭承壽安排好馬車,狄進則帶上家狀文牒,一起朝着州衙而去。
并州取解試,自然要到一州的衙門,而之前段成功、潘承炬所在的都是縣衙,所幸陽曲縣是并州的治所,州衙距離縣衙僅僅一條街開外。
路過縣衙時,狄進恰好發現,縣尉潘承炬又匆匆帶着幾名衙役快步走出,似乎有了急事。
“這位當真夠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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