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人群,迎接李承平的是來自于老爹的一個熊抱。
“身上怎麼如此熱?”
李振良神色一緊,頭頂着兒子腦袋,好好試了下溫度。
“沒事,回去歇歇就好。”李承平嘴唇有些泛白,接過老爹遞來的水,猛飲了幾口。
貢院之中吃喝不飽算是輕的,蚊蟲叮咬襲擾的人睡不着覺才是最大隐患。
整宿整宿的失眠,再怎麼強裝鎮定,李承平耷拉的眼皮還是告訴了李振良真相。
心疼的看着兒子,知曉還要等柳安他們出來,李振良溫聲道:“靠着我歇會。”
說罷,李振良往地上一坐,李承平笑笑,考籃和油布往地上一甩,環抱住老爹胳膊靠在肩膀上打起盹來。
沒讓兩人多等,柳安他們很快就出來了,不過黃立很不好,他是被擡出來的。
“你可得好好謝謝我,花了我足足五錢銀子。”劉孖然彈了下黃立束發。
請人擡黃立出來,可花了不少錢,。
不過劉孖然本意不是錢的事,而是借此轉移黃立注意力。
科場失利是難免的事,尤其是黃立并沒有敗在成績上,而是輸在了身體。
感激的看了眼劉孖然,黃立不免傷感,“總以那些前輩的事迹當作教訓,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李承平沒說什麼,拍了拍黃立肩膀,有些事還是需要他自己想明白,多說無益。
沒在龍門前逗留,一行人徑直往回走。
依舊是在柳府,李振良本想背着李承平回去,誰叫一個個腿軟的走不動道。
最終是黃立趴了上去,李承平他們雖然累的不行,但起碼還能走路,黃立則是一個慘字了得。
回來後,衆人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黃立沒好透隻是簡單擦擦身體,李承平好好享受了一番柳安的浴室。
柳安和李承平依靠在浴桶邊,很自覺地沒有一個人讨論試題。
考都已經考完,說那麼多一點用沒有,還是等放榜再說吧!
鄉試放榜時間有點久,李承平借此正好爬爬劉孖然說的山。
“那是秦嶺。”柳安糾正道。
“差不多嘛。”李承平擺擺手,“秦嶺的山何止千座,誰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
兩人說起遊玩,頓時興高采烈的讨論起來。
黃立已經注定落榜,心情很是不佳或許不太想去。
正因如此,李承平才想着帶他放松放松,換換心情。
他們即便是做完答卷也不一定能考上,何苦憂心,來年再戰就是。
年過花甲還來應考的老生員比比皆是,咱們還年輕,路長着呢!
這麼一套說辭,算是讓黃立低沉的心情緩和許多。
幾人決定趁着放榜前的時日,好好看看西安城和附近的山川。
說實在話,盡管來西安已經這麼多年,但李承平好像真的沒有怎麼好好看過西安城。
每日忙忙碌碌,有了閑暇時光,還真有點不自在。
從龍門出來,考生們算是解脫了,貢院卻是再次落了鎖。
對于一衆閱卷官來說,真正的挑戰,這才剛剛開始。
王明覺站在窗前,看着皎潔圓月,心中很是難受,接連十幾日待在貢院内,他真的想發瘋。
答卷中但凡有出彩的,他也不至于這麼愁。
第二、三場的答卷并沒有第一場那麼重視,正場不管是任一科考都是重中之重。
同考官,閱卷官們一個個看着手上的答卷,面色盡皆凝重,沉重的任務從未消散。
“大人,第一場的答卷已經全部閱完。”
徐教谕捧着一沓考卷進來,仔細一看,當真是李承平的老熟人。
王明覺點頭說:“嗯,放下吧!”
不敢遲疑,徐教谕抓緊衣袖,麻利的退了出去。
鄉試分房閱卷,依據是本經,徐教谕屬于《詩》一房,當然不止他一個人,他們是一個團隊。
自認他們這一房閱卷不算太慢,徐教谕不理解王大人為何是這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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