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孤辰劫煞,易傷身邊人。我等方外仙家之人自是無礙,可凡塵之人卻是難受你這劫煞之氣侵染,今日我為你施以紅繩縛魂之法,斷情絕欲,莫要輕易解開。”
這是師傅贈與她紅繩時所說的話,申鶴至今一清二楚。
璃月有蔔卦這類與占星相似的感知命運的方式,有精通蔔卦者總結命格之數,其中有兩者最兇最險,一者為「孤辰」,另一者為「劫煞」。
常人得一種便能成為令他人避之不及的兇險之人,偏偏申鶴兩者齊得,而她幼年時期遭遇也确實符合命格定數。
母親因病去世,父親難受此厄,常年外出雲遊尋求仙法,希翼挽回。
最終遭受魔神殘渣誘騙,得了一種名為「憑命借命」的假術,選擇以她這兇險之人的命換回母親之命。
到了那險惡生死關頭,自身的兇煞命格反倒成了應對魔神殘渣的憑依,申鶴記得那時自己不過是一垂髫小女,卻憑母親留下的匕首苦熬着戰勝了那殘渣。
這是何其諷刺之事?
有此前鑒,申鶴一直謹遵師囑,從不敢疏忽、懈怠,摘下紅繩解開縛魂之法。
直至她碰見了來奧藏山拜訪的一狐妖。
“在我看來,此法确有功效,唯一的缺點就是兇煞之氣隻會束縛在心而不會消除,長久積攢以來,若是解開不僅有命格效用重啟之憂,還有兇煞之氣失控之慮。”
站在奧藏山頂,白發狐妖侃侃而談,身上的衣袍與身邊的松柏一起被風搖曳,祥雲掠過身後,映入申鶴眼中的是三道天幕之景。
“這同樣是需要注意的事情,不過所幸,我有一法可解其憂。”
“何。”那時的申鶴神色淡漠,常年久居深山,孤言寡語,言辭中早已不摻半點情緒語氣,詢問不似詢問,驚喜不似驚喜。
“打到兇煞之氣不敢失控便好。”
初時聽聞此言,申鶴便頓感心中猶豫,不知面對這位師傅的客人,是否要少打幾下,這是很明顯的邀戰之約,不應該出言拒絕。
然後……
被敲了兩下腦袋的白發狐妖看起來毫發無損,反而拽着她從奧藏山跌了下去。
身軀深陷墜落感中,狂風雨雲彩在身邊呼嘯而過,身姿優雅的白鶴舒展翅膀,沒有感覺到半點恐懼的申鶴在墜落途中不僅按住了狐妖的腦袋又狠狠敲了兩下,還有閑暇功夫觀望旁邊的白鶴群。
她眼尖地發現了藏身在其中的師傅。
有一根羽毛沒有塗白,很顯眼。
後來在即将接觸到地面的時候狐妖将狐狸尾巴一卷,申鶴便毫無反抗能力的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她和他身處一座藏身于荒郊野外的密室裡。
狐妖聲稱:“隻有一個人才能走出這間密室,隻要這個密室還尚存兩人的呼吸,它就會永遠封閉。”
申鶴聞言,封閉了自己的呼吸。
可惜這并沒有用,密室仍舊沒有開啟。
狐妖補充道:“呼吸指的是生命,不是單純的呼吸。”
狐妖說這話時,還伸手解開了她的紅繩。
申鶴如狐妖預料的那樣失去了控制,等到再次恢複清醒的時候,她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頭有點疼。
以申鶴的經驗判斷,被敲了一十六下。
狐妖下手很果斷。——申鶴這樣判斷。
之後的日子就很簡單了,就如同申鶴在奧藏山修行時一樣,略顯枯燥。
不過是一日三餐,然後早中晚各兩次解開紅繩,睡眠時間倒是不固定,每一次解開紅繩後都有一次睡眠,有長有短。
狐妖的睡眠時間反倒很固定。
時間一到,被子一拽,尾巴一卷,呼吸立刻平緩。
申鶴由此判斷出了狐妖的修為高低。
無論是仙術,還是方術的修行都講究平心靜氣,排除心中萬千雜念,方能陷入最有效的靜功修行中。
申鶴在此方面還算有天賦,斷情絕欲更是為她增添了一把助力,但即便是如此,她也需二三秒時間平複心神,才能進入修行或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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