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在芙言苑外面來回踱步,裡面的小厮看見她的身影趕緊出手叫喚,“見過殿下。”
陸内言正坐在搖籃邊拿着撥浪鼓逗小孩,聽到外面的動靜,整個人僵住,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她根本就不在意他,更不可能會進來。
他對皇甫月笙失望透頂。
皇甫月笙猶豫了許久,還是進來看一下,孩子出生了三個月,她才來看第二次。
陸内言整日在院子中不出門,臉色憔悴,眉間含着無法令人忽視的惆怅,青年看上去老了很多。
皇甫月笙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匣子,走到搖籃邊上,嬰兒很瘦,看着不像三個月大,似乎發育不是很好,她皺了皺眉,從嬰兒的眉眼和嘴巴看,确實很像她……
“你不喜歡我的孩子,來這裡幹什麼?”陸内言語氣含着疏離。
皇甫月笙把匣子放在嬰兒身邊,“過來看看。”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和手腳。
陸内言不會照顧孩子……
“沒有奶爹嗎?”
“我的孩子我不放心交給别人照顧。”陸内言一直冷着臉。
皇甫月笙走了兩步,“你先照顧好自己再照顧孩子。”
“與你何幹……”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皇甫月笙已經不在這裡了。
陸内言垂下眸子,睫羽顫抖,他伸手拿起孩子邊上的匣子,打開一看是玉如意的吊墜,上面還有一個“陽”字。
是孩子的字,她竟然知道……
陸内言眸底閃過笑意,很快又浮現失望之色,她隻是過來看一眼,不見得有多關心他們父女二人……
一個小厮走進來,小聲詢問:“側夫,殿下怎麼走得那麼快?”
“她走便走,在意那麼多幹嘛。”
“您可要養好身體,王夫每天都保養臉蛋,殿下也經常去他那邊……”小厮聲音越來越小聲。
陸内言沉默了,他摸了摸臉,“我看起來是不是很老?”
“沒有,您和以前一樣。”小厮昧着良心說話。
陸内言拿鏡子照,摸着頭發,他長出白頭發了……
本就年長皇甫月笙四歲,生了孩子之後他的皮膚狀态很差……
所以,皇甫月笙不過來的原因竟是他變醜了,才不過來?
陸内言咬了咬下唇,羽這個賤人,和皇甫月笙似乎是同歲,不論怎樣都不會變老……
皇甫月笙走着走着來到松煙苑,月影不在裡面,她進去坐了一會兒。
那孩子……陸内言養得很瘦,似乎沒有營養,就算再無法接受,也是她的孩子。
她很感慨,想不到會在這輩子有自己的血脈。
這輩子真的能夠平安順遂嗎……但願吧,她喜歡安穩的生活。
月影回來就看見主人的身影,他藏住眸中的激動,“主人,您怎麼過來了?”
“不用再叫我主人了,你叫我月笙或者笙兒都行。”
“我,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月影冰冷的臉在她面前露出羞澀的笑容,“主人,今晚在我這裡還是……”
“在你這吧。”
“我去準備晚膳。”
月影學了些技巧,剛好可以和主人實踐。
皇甫月笙躺在池子裡,月影在一邊幫忙搓背,“好久沒有和主人獨處了。”
“嗯,你手法長進了不少。”
“過獎了。”
“唔——”
主人怎麼這般急切。
月影被按下水,被迫承受着她。
*
來到房間後,月影想去翻衣櫃,又被一雙白皙的手臂拉回來。
“奴……我……想換套衣服給您看看……”
“不用穿,你的身材已經很好看了。”
半夜過後,屋内的動靜才停下。
早上醒來的月影還在懊惱昨天晚上動作太慢了,他向勾欄院的男子學來的技巧,完全沒用上。
主人也越來越……
他白皙冷峻的臉浮現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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