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驚雷吸引了山海和黛鸾的注意。
“什麼聲音?”黛鸾尚未從得知真相的震驚中緩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們看向方才天雷閃過的方向,太遠,沒有發現什麼。
“他來了。”睦月君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順着山海找來的,但不是找你們。”
“誰?又是何意?”
黛鸾剛問完,山海忽然沉了臉。他感知到了什麼,頭痛地回答她,是姓唐的。
“他……來找慕琬嗎?可她和我們不在一起。而且她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唐門那兩個刺客所說與你的交易,就是他嗎?”
“唐家一直認為,唐赫是身上的一塊逆鱗。他很強,卻一定是不聽話的。若不能勸降,就得把他殺了。”睦月君靜靜地望着那個方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說,我若濟蒼生,這時候應該幫誰?”
“幫我們啊!”
黛鸾叉着腰說,睦月君突然給她逗笑了,臉上增了些許暖色。
“你這孩子真是古靈精怪,與之前那位朽月君可真是太像了。”
“但我不是她啊。”
“我知道,這樣很好。”
“那為何那些個六道無常,還這麼願意照顧我們?”
“生而為人,總是要尋些牽挂和寄托。”睦月君慈愛地笑着,帶着遠超青年人的老成,“這便是為何黃泉十二月多為人類的原因。會因為同族的喜而喜,因同族的悲而悲,這是萬物最初的共性。人的一生何其短暫,而妖怪卻會因過于漫長的時光被削薄心性。那位大人選中我們總是有原因的……要在沒有盡頭的人生中遇事不驚,保持心性,不是一件易事。”
“我不太明白。在你們不同無常的口中,我都能感覺到對閻羅魔的尊敬,但是……”黛鸾問,“卻都有些無奈的感覺?就像是許多事明明不願意做,或者有自己的想法,卻無能為力似的。奈落至底之主,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男人還是女人?善人還是惡人?若他召集黃泉十二月的本意的善的,為何還會有……當今的朽月君?會有惡人?”
“阿鸾姑娘覺得紅玄長夜是惡人嗎?唔,對你們來說或許是的。但萬物此消彼長,相生相滅,我追随那位大人時間最長,始終認為他的決策有自己的道理。紅玄長夜我接觸不多,雖不了解,憑感覺隻是個我行我素的人罷了。至于那位大人是什麼樣子……有機會,阿鸾姑娘可以親眼去見識一下。”
“不不不不,當我沒說。”
阿鸾拼了命地搖頭。自己又不傻,要見他,不是命都沒了嗎?
“您對朽月君的評價我不敢苟同……”山海又皺起眉,擺出了那副心裡裝着事的表情,“在青璃澤和無樂城,我都與他正面接觸過。他曾對我們口出惡言,但當時的我并未完全理解那句話的意思……想來他早就知道,不過是看我們笑話罷了。”
“莫要在意。”睦月君指了指天雷打過的方向,“你們要去看看嗎?大概是會被盤問梁丘去向的。你們若不想去,我也可以從最近的靈脈,帶你們
到想去的地方。”
“且慢,他是如何找到我們?”
山海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按理說他們是被混亂的靈脈随便帶到這遙遠的地方,即使是普通趕路,也不知要幾個月才能到達,他如何追到這兒的?
“還是說,朽月君就在他身邊?”山海追問。
黛鸾打了個寒戰。自從知道他的身份,曾與前世的自己是一樣的,未免感到一絲不适。
“你記得你們的扳指嗎?”
兩人的臉沉下來。不必多說,臯月君定然是将它們倒手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鸾,地圖還在你身上嗎?”
“啊,在在在。”
阿鸾連忙卸下箱子,麻利地從裡面翻出了那張複原的地圖。她把它遞給睦月君,他隻是瞄了一眼,便恍然大悟地說:
“喔……你們竟然要去這個地方。”
“您看得懂?這是何處,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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