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知縣是女的?”
這感慨可不是在座的三位所發出的。他們同時看向門口,發現寒觞正一臉訝異地望着他們。這家夥走路是沒有聲音的麼?還是說,他們聊得實在是太認真了。寒觞說完後徑直走了進來,也跪坐在謝轍旁邊,先是看了看他倆,又看了看阮缃。
“姑娘,您是這個意思嗎?”他又确認了一遍。
“我不會騙你們。”她輕輕點頭。
于是三人面面相觑。仔細想來,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霂知縣的聲音本就偏中性些,若是練過嗓子或是天生有些優勢的女人,不用太刻意地壓低聲音,也能達到這個效果。他的體型也是,相對而言比較嬌小,本讓人以為是南方男子的緣故。尤其是那樣的身高,若與男性相比,的确有些矮,但若她是女性就合理太多了。
她甚至不需要太做掩飾,就已經騙過了他們所有人。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聆鹓不明白,“女扮男相,有什麼好處?”
謝轍快速地分析了一番,認真地說:“首先許多地方不讓女人做官吧?我不了解這個地方的規矩。雖然女性當官的地方不少,但終歸是有限的……而且讓女子涉政也是近一百年來才允許的。再者,男性的身份,在各方面都比女性要顯得安全,更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與風言風語。若真涉及這方面的考慮,不得不承認,她是聰明人。”
“她雖聰明,卻吝啬,且極盡貪婪。”這些刻薄的形容從乖巧的阮缃嘴裡說出來,顯得倒更有說服力,“世間一切珍貴之物,若被她知道了,但凡有些興趣,就要想盡千方百計弄到手裡。這座房子比你們想象的更有價值。别看這裡僅有三層,單一層所收納的經典古籍與瓶瓶罐罐等不過九牛一毛。我雖不能肆意走動,但可以憑靈力的擾動感知到這房子之下還埋藏着更多的寶貝。地下的空間更大,且更複雜。大約這以前就有什麼地窖暗室之類的吧。”
“您知道地下室具體的構造與藏品麼?”謝轍追問。
阮缃輕歎一聲。她說,除非她能親身到那裡去,否則能感覺到的東西還是太過有限。
寒觞聳了聳肩,面露無奈:“現在可有個問題——連這房子都出不去,更别提去找什麼地下室了。我剛下到一樓去,就被不知哪兒蹿出來的黑衣人給攔住。他們送飯來,我已經端到房間去了,但發現誰都不在,這才順着動靜來三樓找你們。”
“您是說那些穿着破敗的鬥篷,将臉擋起來的那些人麼?”阮缃問。
“啊,對。感覺特别多,而且……”
寒觞摸了摸下巴,另外兩人看向他。聆鹓追問道:“而且什麼?你察覺出什麼了嗎?”
“啊,我從那人手中接過餐盤的時候感覺到一絲異樣。好像有點老謝說的那種……似人非人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是什麼。”
謝轍皺眉:“這我倒是沒感覺出來。我隻是看着他們太生硬,太奇怪。”
“那些是假人。”
“啊……果然如此嗎。”
阮缃再一次調整了懷中的阮,将它的長柄換了一邊的臂膀倚靠。她接着說:
“是一種巫術,用藥水泡過的稻草編織而成。若生人直接碰到它們的皮膚,就會變回原型。這大約是一種像是役使紙人一樣的自制式神。”
“她還真會撒豆成兵。”謝轍一聳肩,露出一種特别的感慨。
寒觞又說:“告訴你們,我在下樓之後看到街邊有行人走過——根本沒有打傘!但雨還是下個不停,他卻也不朝這邊看。我料想,這也是種呼風喚雨的法術,但範圍不大,而且對外還施了障眼法。”
“所言有理。那麼直接與她發生正面沖突不是明智之選。”謝轍轉頭看了看聆鹓手中的埙,“唔,我們要保住葉姑娘的東西,又要趁早離開,不被霂知縣和她的式神發現……”
說着,他望向阮缃,誠懇地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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