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上前兩步,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随後,就像以前做過的無數次一樣,他燃起不知火來。火焰一路奔襲,如流水般奔向最近的幾個怪異的鬼影。而更怪異的事發生了,即便是凝深海靈力的、傳說中的不知火,也未能傷及它們分毫。火焰穿過了它們,而它們穿過火焰。
“沒有實體?”施無棄皺起眉道,“莫非隻是幻影……”
不存在的眼睛,開花了。
悲傷的種子枯萎,而後萌芽。
問螢隐約聽到那些一開一合的嘴巴在說些什麼。
“什麼?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聽到了——但不太懂。”寒觞回答。
花殺死了善妒的人。
她在這之前便已經死去。
她不會再愛,正如不願被剪斷十根手指。
由背下挑入的刺,穿透了,便挂在樹上。樹上皆是利刃,刃上皆是口舌。
好燙,好燙。冷風吹來了,于是燙又持續。
随着那些虛影的靠近,這些字句便越來越清晰了。很難說明這些口中發出的是怎樣的聲音,因為那些聲音正如人在思考時腦海中浮現的聲音一樣,沒有确切的音色。可幾人都覺得這些聲音分明是不同的,就像來自不同人的腦海中——不同人的嘴。
“到底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問螢有些苦惱。
此時,皎沫突然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擺,焦慮地說:“等等,這孩子,怎麼了?”
他們都回過頭,發現聆鹓痛苦地抱着頭,蹲在地上。她在發抖,雙手緊緊抓着自己的頭發,手臂則貼在雙耳處,一點縫隙都不肯露出來。寒觞心說不妙,聆鹓的聽力是極好的,很可能那些東西在這麼近之前,口中所呢喃的話就源源不斷地傳到她耳中了。
“都說她不該來了,嗚……”
問螢既着急又難過,她不知所措地蹲下身,撫摸着聆鹓的後背。可在蹲下的時候,她也感到了一種奇妙的不适感,伴随着沒來由的暈眩。
“可惡……雖然它們喋喋不休,可那些話就算重疊在一起,每一句卻都聽得清楚。”
施無棄輕歎一聲,道:
“如此看來,那些嘴并不是真正的嘴,而是一種符号。它将那些文字直接傳達到人的心裡,就算捂住雙耳也沒有用處。它們恐怕是一種實體化的言靈,而在這種六道的夾縫中,會更輕易地對人類造成侵蝕。即便是妖怪,也會受到負面的影響。”
然而在這種境況下,聆鹓已經聽不到任何一個夥伴的聲音了。隻有那些沒道理的、沒邏輯的、沒意義的字句接二連三地湧入她的腦海。她覺得自己一句也聽不懂,卻隐約能明白它們是在講述一些真實的“事”。它們在進行“描述”。可能是發生過的,也可能沒有發生,她無法判斷。她不能深入去想了。想得越明白,這種壓迫感便越沉重,可除此之外什麼都聽不到的她怎麼可能不去想呢?
山上很硬,很冷,一件衣服也不需要。
金色的浪花,噼裡啪啦,炸開的盡是些無用的過錯。
脫皮露骨,折臂斷筋。
花總要換掉,不然他們還會再來。
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盡是些吵鬧的人。你言外有意話外有音。
言外有意話外有音。
……有水?
好粘。
聆鹓的眼前出現了幾滴虛影,有什麼東西落到地上,她卻隻能看清殘影。即便地面是光秃秃的,連一塊作為參照的石頭也沒有,她也能明顯察覺視線發生了扭曲。不,那幾滴并不是水,而是血……她甚至反應了很久,才察覺它們是紅色的。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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