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點頭,書房内的氣氛逐漸緩和。
柳克被擡走,幕僚們也顫抖着告退。
書房内隻留下太子一人。他走到書桌前,拿起那本翻開的書籍,書頁上留下的是他思考的痕迹。
許久,對着暗處的黑影吩咐道:“讓錦衣衛指揮使歐陽振雄來見我!”
說完,蕭錦慎的目光再次回到書上,月光如水,灑入書房。
未來的路還很長,柳克的事情隻是一個插曲,他不會因此而停下腳步。
柳克被放置在太子府内的一處靜谧的房間中,
府醫坐在柳克身邊,手指輕輕挑起柳克的衣衫,露出那一道道深長的傷口。傷口周圍的血迹已經凝固,呈現出一種暗沉的紅色。
府醫拿出一根細長的銀制刀具,臉色平靜,神情專注,手法熟練,沒有半點猶豫,對準傷口的邊緣,慢慢地刺入。
柳克皺起眉頭,劇烈的疼痛襲來,但他不敢出任何聲音。
随着銀刀的深入,鮮血再次湧出,染紅了他的前胸、後背、面部,直至全身都再次被染紅。
府醫并未停下分毫,而是繼續将銀刀深入傷口中,仔細地清理着那些殘留的污垢和血塊。
清理完後,用溫水清洗傷口,塗藥、包紮。動作娴熟且快,明顯是經常做着這樣的動作,。
處理完傷口後,柳克被換上了幹淨的長袍,頭被束起,用一條布帶整齊地束在腦後,倒是遮掩了頭上那少了一塊的頭皮。
被太監攙扶着起身時,雖然臉色仍然蒼白,但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狼狽。
此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柳克擡起頭,看到一個太監正向他走來。太監的臉上帶着微笑,仿佛什麼都沒有生過一般,低頭道:“柳大人,可以離開了。”
柳克微微點頭,些許踉跄地跟随着太監走出房間。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柳克走出東宮大門,一輛馬車已經等候在那裡。他盡量從容地上了馬車,車夫立刻揚起鞭子,馬車緩緩駛離了太子府。
柳克靠在車廂的角落裡,他的身上,再一次因疼痛而沁出的冷汗。心裡卻安定了下來,心中默念:“還好,太子答應了處理此事。”
第二日,大理寺
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莊嚴肅穆的大理寺院内,微風吹拂着檐角的鈴铛,出清脆的響聲。
堂内,身着繡獬豸玄衣的大理寺官兵與身着繡飛魚玄衣的錦衣衛相對而立,像是在一個棋盤上,放滿了黑色的棋子,交織在一起,靜谧、冷肅。
這肅靜的氣氛很快被打破,錦衣衛副指揮使歐陽欽起身,冷冽的目光直視着大理寺官兵,聲音堅定地說:“罪人李清,犯下重罪,必須帶走。”
大理寺少卿盧明,緊皺眉頭,緩緩起身,目光與歐陽欽交彙,語氣堅定地回應:“大理寺職責所在,李清不能交給你們。”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大理寺堂内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兩人對峙着,目光如炬,身後的人也對弈着,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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