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沅心中微微一動,聽她語氣就知道出了纰漏,卻不明白哪句話說錯了。
楊沅隻好硬着頭皮道:“不錯,有什麼不對啊?”
女跑堂兒的輕哼瑤鼻道:“大官人,我家呢,原本确是有個左眼角有顆美人痣的酒娘。
不過,一個半月以前,她就已經不是我們‘水雲間’的酒娘了。
大官人你又怎麼可能前兩天還在閣樓上見過她?”
楊沅大失所望:“她已經離開了?”
女跑堂兒道:“倒也不是離開了,而是……她才來三天,就被我們方掌櫃的相中了。
現在她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我們‘水雲間’内掌櫃的了。”
楊沅先是一詫,繼而便是心中一涼。
完了,創業未始,先折一員大将。
這“水雲間”不說日進鬥金吧,卻也是一塊生财的寶地。
自己得用多少錢财,才能打動人家的老闆娘?
再說,掌櫃的既然把她納作妻子,也不可能再讓她去抛頭露面啊。
楊沅神色怏怏,頓時沒了興緻。
跑堂兒的小姑娘看見他失落的神色,又瞧他一身官服,心中不由一動:
“且不管他為何要說前兩天還在閣樓上見過姐姐。
隻看他這神情,倒真像是被丹娘姐姐給迷住了呢。
說不定,借他的官威,能幫姐姐逃過這一劫?”
想到這裡,跑堂兒的小姑娘便歎了口氣,道:“可惜我們掌櫃的福薄,歡天喜地的娶了個美嬌娘過門,還沒入洞房,就醉酒淹死了,你說慘不慘?”
嗯?掌櫃的死了?
這個反轉确實有些讓楊沅感到意外。
不過,方掌櫃的死了,那酒娘作為他的遺孀,繼承這幢黃金地段的大酒樓,更不可能為我所用了啊。
跑堂兒的小姑娘像個小話唠兒似的,繼續感歎着:“我本來覺得,還是我們内掌櫃的命好。
可老話怎麼說的來的?對了,叫做你就是有那個橫财運,也得有壓得住橫财運的命格,要不然,必生橫禍啊……”
楊沅正要走,一聽這話忙又站住:“怎麼?你們内掌櫃的又出什麼事了?”
女跑堂兒歎息道:“半個月前,我們掌櫃的本家有族人過來,說要接手産業,被我們内掌櫃的頂了回去。那人不甘心,臨走時還說,要請族中長者再來理論。
我們内掌櫃的擔驚受怕的,這還沒等來掌櫃的族人,她娘家人又找上門了,也是圖謀内掌櫃的家産。我們内掌櫃的沒個男人撐門立戶,是真難呀……“
女跑堂兒的說着,擡頭朝樓上呶了呶嘴兒,道:“喏,我們内掌櫃的娘家人,現在就在樓上逼她過戶家産呢,好可憐……”
楊沅摸挲着刀柄上的銅吞口,飛快地動起了腦筋。
聽這跑堂兒的小姑娘一說,他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方掌櫃的娶妻當天就醉酒淹死了,這好運氣的酒娘白撿了一份家當。
可是,吃絕戶的事兒,自古屢見不鮮,就算有了孩子而且是男孩,隻要孩子尚未成年,也難抵擋這種算計。
更何況,那酒娘剛嫁給方掌櫃,連洞房都還沒入。
這種情況下,方氏族人想圖謀财産,從律法上都是有章可循的。
至于那酒娘的娘家人,顯然也是打着一樣的主意。
如果我能幫她擋下這些麻煩,那她未必就不能為我所用。
楊沅想找的這個人,一要是個良家,二要麗質天生,三要能為其所用。
如此人物,本就可遇而不可求。
如今既然有了目标,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心中有了決定,楊沅便把眉頭一挑,問道:“你們内掌櫃的受人刁難,你們就坐視不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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